這個人有病!她家裏的門什麼時候礙著他事情了?
心裏卻是終究覺得不透氣,她呆呆的站在花灑下麵,水不大,淅淅瀝瀝的,卻當頭淋下!
告他?也不過隻是一種推托的說辭,她哪裏有勇氣去告裴煜夜強奸自己?說出去誰會相信?說不定人家還以為自己想要借此火一把呢。
突然就覺得很無力,為什麼就走到這一步了?她怎麼會和裴煜夜……
洗完澡出來,臥室依舊是一片狼藉,罪魁禍首早就已經不知所蹤,她歎了一口氣,隱隱覺得頭疼,最後去拿止痛藥的時候,猛然想起,都快四月了吧?
清明節要到了。
她是不是也應該回去老家看看媽媽?
車子到達紹興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三月的春風拂麵,路邊有不少楊柳都已經冒出了綠芽,丁小夕一下車就舒服的歎了口氣,仿佛是處於荷蘭的鬱金香海洋,陽光普照,清風拂麵。
這樣的感覺很久都沒有過了。
其實媽媽已經過世好幾年了,這些年她人雖然是在外麵,不過每年這個時候,她都會回來看看。
媽媽走的時候給她留了一套小小的房子,左鄰右舍也自然是知道,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小夕就會回家來住一段時間。
隔壁家的張阿姨,以前和她媽媽是很好的姐妹,媽媽一去世,其實她也費心照顧了自己很久,這樣每年她一回來,張阿姨總是會做很多好吃的招待她,對待她就跟對待親生女兒一樣。
在大城市裏麵生活壓力是很大的,每次一家裏,就覺得無比輕鬆,那幾日,閑來無事情,就與樓上樓下的老鄰居打麻將消遣。張阿姨還會做好多好吃的給自己。
她經常想,日子若是一直都這樣過,就算是神仙跟她交換 ,她也不肯!
這日正在打麻將,手氣還頗好,一上來就糊了兩手,其實打牌也不過是消遣時間,聽他們這群長輩拉拉家常,覺得很舒心,有的時候故意放炮,讓這群老人樂嗬嗬一下,她就越發開心。
正打得起勁,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每年回來家就會把手機號碼換掉,知道她這個號碼的人並不多,印象之中好像也隻有趙末希。
接起電話,果然是趙末希,“夕夕,你果然回老家了對不對?”
她微微愣了一下,因為趙末希的口氣似乎不太正常,詫異道:“怎麼了?”
趙末希在電話那頭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說:“夕夕,你和裴少怎麼了?”
她心裏咯噔一下,怎麼無緣無故又提到他了?她回老家還跟他有什麼關係了?再一想到裴煜夜這兩個字,她心裏就忍不住會惱恨,想起他對自己做的事情,她哪裏會那麼容易咽得下這口氣?還真是陰魂不散,她都回老家了,距離他十萬八千裏的,居然還能聽到他的名字!
原本好好的心情也自然是沒了一半,她口氣不自覺得就有些不佳:“好好的,提他做什麼?我和他沒有關係!”
“得了吧。”趙末希在那頭瞬間就接話:“夕夕,我告訴你,你不在的這幾天,裴少跟我打聽過你,你和他不會真有什麼吧?”她頓了頓,又爆出了一個消息,“而且我告訴你,前兩天我聽說他親自去紹興談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