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姆如獲大赦,一個勁跟他道謝,然後就走了。
秦天宇隻覺得無比疲憊,一手拖著額頭,一手捏著鼻梁,走進房間,隨手拿了套睡衣就走進衛生間洗澡。
洗完澡出來,他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拿起手機,看上頭有一個未接電話,號碼是陌生的,他拿著手機坐在沙發上想了一想,撥回去。
對方剛剛喂了一聲,他拿毛巾的手突然停頓,電話那頭的詩詩卻說得極為簡短:“我答應你。”
他仿佛是剛才在密閉的芬蘭浴室裏蒸得太久,有一絲神思恍惚,脫口問:“你說什麼?”
她以為他是故意,咬牙重複:“我說我答應你的條件!你明天就讓我見糖糖。”
他長久不作聲,電話那頭的詩詩以為他反悔,於是急切起來:“秦天宇!你是不是個男人?你說話不算數?你故意耍我是嗎?”
他終於出聲:“現在是十點半,十一點半的時候,在金座酒店3012總統套房。”
她隻顧在電話那頭追問:“你什麼時候讓我見糖糖?”
秦天宇笑了一聲,就連聲音裏都透著笑意:“你剛不是說明天麼?隻要你今天晚上讓我滿意了,明天我就讓你見女兒!”
詩詩隔著手機聽著他說著最鄙夷的字眼,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咒罵:“秦天宇你混蛋!”
他笑了一聲,不予理會她的咒罵,沒過幾秒,她把電話掛了,長久而空洞的忙音,響得人心裏空落落的,通話時間,一分二十四秒。
他覺得悶,隨手撂下手機,推開窗子。
他隨手摸了一根煙就抽了起來,一口一口,吞吐著煙霧,一根煙很快就見了底,他伸手撚滅了煙蒂,走去換了一套衣服,就出門。
詩詩掛下電話,換了一套衣服就準備出門,正好看到方非盡從他的房間裏出來,看到她大晚上的還準備出門,不禁追問:“你大晚上去哪裏?”
詩詩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我朋友找我有點事情,我出去一下,你早點休息。”
方非盡說:“你今天不是說去接糖糖嗎?她人呢?”
詩詩一邊在玄關處換鞋,一邊說:“明天我帶她來見你,我出去了。”
“哎,你大晚上小心……”點啊……方非盡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聽到“砰”的一聲,大門已經關上。
他嘀咕:“什麼事情那麼急?搞什麼東西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