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望不禁笑了起來,這是勝利者的帶著得意的笑聲。
“晴雲說得沒錯,你是一個很現實的人,我薛望很榮幸有你這樣一位老同學,否則還說不定有什麼麻煩的事情。”
“知道你心情肯定不好,所以我們早就沒打算再呆在這裏,不過莫晨你放心,我已經點好了菜,足夠你一個人在這裏吃了……哦,還有,飯錢也已經付了。”
“另外,我們的婚禮定在國慶那一天,作為我的老同學,那一天你一定會來的吧,我知道你一定賞臉。”
薛望摟著柳晴雲的腰走了出去,他的頭發梳得油亮,穿著襯衫係著領帶,亮閃閃的皮鞋可以當鏡子照。
透過包廂上方的玻璃,莫晨可以看到兩人一前一後鑽進一輛價值百萬的寶馬,然後噴著一股白煙揚長而去。
勝利者昂首挺胸得意非凡地帶著自己的戰利品離去,而失敗者,隻能低著頭在陰暗中舔著自己帶血的傷口。
痛,一顆心難受得如同被鋒利的尖刀一刀一刀往上割一般。
莫晨盡管被別人稱作冷血動物,盡管在別人眼中,他麵對任何突發事情都能冷靜異常的處理,但這一刻,他依然沒能掩蓋自己的悲傷。
腦中浮現的依然是這一年中柳晴雲那巧笑嫣然的麵容,依然是這一年中他們一起做過的事情,這些事情雖然大多是一些小事,但卻是充滿了溫馨,隻是,現在這些溫馨卻是變成了難以割舍的疼痛。
難以形容的痛苦猛烈地衝擊著莫晨的胸口。
“都說酒能解千愁,那就讓自己麻醉一晚,忘掉這一切事情吧!”
莫晨抓起桌子上的酒瓶猛地就往喉嚨裏灌。
……
夜已深,莫晨踉踉蹌蹌地從大排檔裏走了出來,邊走邊拿起手裏的啤酒瓶往嘴裏灌一口酒。
如果不是大排檔已打烊,如果不是服務員把他趕出來,或許他還在裏麵喝著。
隻是,盡管他已如此醉態萬千,但是,心中的某些地方卻依然清醒無比,那些東西依然是那樣的曆曆在目,依然是一刀刀地割劃著他本來就不強大的心靈。
“過了這個夜晚,明天……你就是一個新的莫晨……”
搖搖晃晃地走在街上,莫晨喃喃自語著。
隻是,還沒走出幾步,在毫無任何預兆的情況下,漆黑的天空中卻是突然劈下了一道閃電,而閃電劈下的位置赫然是走在空無一人街道上的莫晨。
在這一瞬間,莫晨抬起了頭,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不過,在他還未來得及有其它反應的時候,突然而至的閃電就已經把他擊倒在了地上。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的話一定會驚訝萬分,因為這一道閃電之後竟然沒有雷聲,更不可思議的是,躺在地上的莫晨竟然沒有任何一絲被閃電擊中後的痕跡。
此時,莫晨的胸口莫名地出現了一扁平的銀白色物體,這物體不過半個巴掌大小,但卻是晶瑩剔透,閃著柔和的聖潔的光芒。
幾秒之後,這銀白色的物體竟是開始抖動起來,然後化作一道銀白色的光芒消失在了莫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