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張小蕊端著早點進來了。
“劉秘書,我幫你在食堂打了份早點,你慢用。”張小蕊低著眉對我說。
“你吃過了嗎?”我問。
“我吃過了,你還有什麼要洗的東西嗎?”張小蕊問。
“衣服我自己能洗,就不要麻煩你了吧。”
“你工作太忙,哪有時間洗,在說,為你服務是我的工作,你不能剝奪了工作的權利吧。”沒想到這丫頭說起話來也是伶牙俐齒。外麵光線好,我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姑娘,個子不高,身材很勻稱,長的很精致,算得上小家碧玉了。
看著張小蕊在我房間忙碌,我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劉青,這丫頭考了一所大專,畢業後成了北漂一族,打了幾年工就遠嫁他鄉。當時,我們全家人一致反對她的婚事,無奈,這丫頭打小被嬌寵慣了,誰的話也聽不進,執意嫁到千裏之外的東北。母親為此還氣的大病一場。
一年後,妹妹產下一女,又一年,離婚,直到現在,要強的她獨自一人帶著女兒還漂在北京,一次都沒有回來過。每次提到妹妹,母親都忍不住抹眼淚。
張小蕊背像酷似妹妹劉青,我突然覺得眼前的姑娘就是妹妹。
“小蕊,你家是哪裏人?”我問。
“我家是淮州市的,在老城區,父母都是下崗工人。我還是托關係進到招待所的。”張小蕊說。
“你多大了?”我知道不應該問女孩子年齡,但還是忍不住問了。
“二十一。”
“哪兒畢業的?”
“我還有個弟弟,高中時,家裏供不起我們兩個,我就輟學了。”
“你還很年輕,應該繼續學習。沒上大學沒關係,可以參加自考,也可以函授啊,有了文憑才好解決工作啊。”我說道。
“我正在自考呢,還有兩門課就能拿到本科了。”
“恩,不錯,以後有什麼事就找我,這是我電話。”說完我把我的電話寫給了張小蕊,她小心的收好,向我道謝。
我給妹妹劉青打了個電話,問問她的近況。
妹妹向我表示祝賀,卻不提她過的好不好,我說,“不行就回來吧。”劉青在電話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一個勁兒的安慰她,半天才止住哭。
我說:“無論你在哪兒,你都還有父母,有三個哥哥,無論你遇到天大的事,你都不要忘了你的家人啊,真不行就回來,賭什麼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難道家裏人會跟你記仇?”
妹妹稍微平靜了一些說:“三哥,從小就你最淘,可你卻事事讓著我,我也最聽你的,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有臉回去見咱爸咱媽呢?”
“剛才我的話都白說了,你怎麼就不能回來呢?咱媽為你不知掉了多少眼淚,你要是回來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我說道。
“再說吧,真要是不行我就回去。”妹妹依然解不開心結。
掛了電話,我還是心疼自己的妹妹,我想對她說,回來吧,三哥現在有能力照顧你,可是我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