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東幫過我多少忙,我心知肚明。我總覺得他是大戶,吃大戶不會有多少心理負擔, 他每次幫我也從來都沒提過條件。錢,對於周衛東來說就是一組數字,可是對於我的意義就不同了,以我現在的收入完全抵不住支出,我又沒有蛻化到以權換錢,所以我的經濟狀況雖不至於達到窘迫的境地,但要維持現有的消費水平就必須依仗周衛東的接濟,比如,在黃梅那裏買幾瓶酒就不是我能承受得起的。
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周衛東找到我雖然沒有其他的表示,但我也知道是自己該出力的時候了。
地王項目一直僵持不下,幾家公司都不願意低頭,於是有人提出競價拍賣。這個提法在淮州還是比較新穎的,但是現在還在討論階段,消息並沒有放出去。
羅剛仗著老子羅茂生的勢,想強行拿過那片地,被唐明幾番推辭,依然有些惱怒,就直接找到駱懷山,要駱懷山給唐明施加壓力。駱懷山當然知道羅剛是個什麼貨色,這一次和唐明倆人竟然打了一個配合。當著羅剛的麵兒,駱懷山給唐明打了一個電話,駱懷山一說,唐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倆人在電話裏上演了一幕極其慘烈的書記市長的罵戰,直唬的羅剛招呼也沒打就灰溜溜的跑了。這邊羅剛一跑,電話裏駱唐二人開懷大笑。
羅剛出麵碰了壁,當然不會罷休,就搬出他老子,他老子羅茂生一出馬,不管駱懷山還是唐明都不好打太極來回踢皮球了。
這塊地既然鬧到這個程度,如果任由羅剛拿去,囤個幾年,新區其他項目都建設好,卻在最繁華的地方空出一塊兒荒地,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可是,大家都明白羅剛那所謂的嘉祥公司,根本就是一個皮包公司,他拿地就是為了炒地皮轉手賺錢,他絕對不會投資上馬任何項目的。而且,他才不會管你淮州的麵子好不好看。
就在這時,有人提出了競價拍賣的點子,恰逢其時,駱懷山、唐明一合計,常委會當場通過。
常委會決定了的事,羅茂生也不好說什麼,不過我估計這老小子肯定要氣的拍桌子罵娘。
周衛東這個時候找到我,我打心底是想幫助他的,但是常委會已經宣布的事任誰也推翻不了。
“競價拍賣是個新生事物,在大城市早就流行了,隻不過我們淮州比較落後,還沒有過先例。”我說。
“嗬嗬,這個好啊,什麼競價拍賣,不就是比誰實力雄厚嗎?這個我們遠華在淮州還真沒有害怕的。”周衛東爽朗的說。
“既然是競價拍賣,任何有資質的公司都能參加,遠華在淮州無人能及,那全國呢?跟那些巨頭比,你還能有多少底氣?”我問。
“這個,這個我還真沒多想,不過好像還沒有聽說有那家大公司對這塊地感興趣吧。”周衛東說。
“知彼知己,有備無患。恒大和萬科的實力不是遠華能比的,但是他們來淮州隻是一個試探,我覺得他們並不看好淮州,所以在地王的爭奪上他們或許會參加,但絕對不會投入太多,因此,遠華的主要對手還是我們本土企業。秦氏地產、宏遠地產還有那個嘉祥地產肯定會不遺餘力的爭奪,不過我擔心的還有一家企業。”我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