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的身子被鉗製的緊緊的,她的胳膊這會兒卻是自由的,眼下,這種狀況,她豈能還繼續任由擺布,直接伸出邊上的左手,一巴掌扇了過去,隻是,也許是角度的問題,這一巴掌,隻是落在了楚霆宇露在被子外的右肩上。
冷雪生著自己無能的氣,楚霆宇這次卻真的醒了過來,一睜眼就對上了冷雪那道不共戴天的怒目。
雖然,昨晚在激烈掙紮後楚霆宇最終決定拋開一切顧慮,直麵自己的感情,不過,他也並沒有迫切到不顧冷雪的處境直接就把她變為自己的女人,隻是,一而再再而三受到侵犯的冷雪即使在用了安神藥物的情況下睡夢中依然不斷驚厥,每一次,他都得把她抱在懷裏安撫好久後才能再次睡去,而更要他命的是,最後,她竟然直接牢牢地抓著他“宇,宇”地喊著他的名字不再鬆手,他不會搞錯,她口中的那個“宇”百分之百是他楚霆宇,因為在他的調查中,並沒有漏掉冷雪是屬於他楚霆宇鐵杆粉絲的這一點,更何況,她冷雪所熟識的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名字中有“宇”的。
受著這種認知的鼓舞,輸完液之後,楚霆宇也就直接由坐在床上抱著冷雪變成了躺在被窩裏抱著冷雪,當然,那種幸福讓他生平第一次步入了美夢之鄉。
隻是這會兒,在夢中死揪住他楚霆宇不放的小綿羊顯然已變成一隻憤怒的帶著尖銳的犄角的小山羊,而且顯然是一隻拚了命奮勇抗爭惡狼侵犯的小山羊,而他,是不是就幹脆把這狼的名號坐實了?
“寶貝,早上好。”直接忽略掉冷雪的憤怒,用力攬過她的頭,在額頭印上柔柔的一吻。
“你……”做夢也沒想到在自己的橫眉冷對之下楚霆宇竟是這種雲淡風輕而且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過分百倍的輕浮姿態,冷雪氣得一時直接語塞。
“我怎麼了?這不明擺著,我被你睡了,怎麼,不想負責?”看的出來,這小妞這會兒還是處於混沌狀態,那麼既然如此,他何不先跟她解決他倆之間的糾葛。至於那個混蛋的事,不需要再去刺激冷雪,他楚霆宇當然絕不會善罷甘休。
“我……”麵對這樣一個不折不扣的無賴,冷雪幾乎氣絕,隻不過環顧四周,這時才發現,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根本就不是她這些天住著的那間小屋,隻是,她這是在哪?抬頭,頭頂的移動醫用掛杆映入眼簾,她更是迷糊了,“這是哪?”冷雪掙脫楚霆宇的懷抱,坐了起來。
“醫院。”顯然,這丫頭片子這會兒才真正清醒了,楚霆宇依然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清晰告訴她,他也難以相信,自己今天怎麼就如此有耐心,如此好心情地以一副無賴的姿態應對著懷中的小女人。
“醫院?”確實,這應該是醫院沒錯,但是,很顯然,冷雪這會兒確實已經暈頭轉向,看著頭枕著雙手慵懶地躺著依然好整以暇看著她的楚霆宇不願相信地明知故問。
“你暈倒了,我來拯救你,結果卻被你拉上床了,就這麼簡單。難道,你不信?”這會兒,楚霆宇真的在讚歎自己簡直就是個天才,他竟然能無師自通地將無賴如此淋漓盡致地進行到底。事實上,他隻是實在不知道該怎樣麵對冷雪,當然,他絕對不能再以他慣常那種盛氣淩人的姿態,他害怕自己的那份孤高自傲直接將冷雪推得遠遠的,那麼,想要牢牢地把握住幸福,就隻好自毀形象,而他也想著,在相對嬉皮的調侃中她也應該就會相對輕鬆地接受現實吧?
“我為什麼暈倒?”冷雪神經了,她想不通,怎麼這一到北京,她就變得這般弱不禁風,短短時間內,竟然兩次暈倒,而且都在楚霆宇麵前,他是她的瘟神嗎?隻是第一次醒來時她對暈倒前發生的一切清清楚楚,這一次,她又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又倒在了這個無賴的懷裏,她的頭開始被試圖喚醒的記憶衝擊得炸裂般疼痛,一幕幕的恐怖鏡頭在腦中雜亂地回放,隻是,其中,到底哪些是噩夢,哪些又是殘酷的現實,誰來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