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冷雪,楚霆宇掏出大墨鏡帶上,看著某人的這副造型,冷雪不覺又癡呆了,試想,這要是放在一般人帶個墨鏡,絕對無論如何看著多少都會有一股黑社會混混的味道,不過,這會兒,我們一身戎裝的楚大明星帶著墨鏡,卻無論怎麼看,都是一身讓人不由自主肅然起敬頂禮膜拜的凜然正氣,還有,他和衛隊長走在一起,純然就是一派首長視察的派頭,冷雪覺得她還是應乖乖地有點自覺性,直接落後了兩步,跟兩個戰士並排跟上。當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即使進行了喬裝打扮,我們的楚大明星礙於一身戎裝,更是在這樣一個莊嚴肅穆的場合,他再沒羞沒臊,也不好意思攬著他的寶貝,冷雪能這麼體貼入微,某人當然也就甘之若飴地欣然默許了。
跟著他們穿過隔離護欄,來到剛剛感覺黑壓壓的人群前麵,站在了旗台側前方的隊伍前排,而且分明是提早就預留的一個空檔位置。冷雪站定一看,立刻就明白了,這兒,應該是觀看升旗的最佳點,從這兒看出去,天安門城樓到旗台的整個空間一覽無遺,她猜,這個地點可能是領導檢閱的特定位置了,也就是說,今天,她冷雪絕對可以大飽眼福,最近距離完整無遮擋地現場看全天安門升旗的每一個細節,說冷雪不激動那絕對是不可能的,而且她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能站到天安門廣場領導檢閱的位置,這種貴賓級特殊待遇根本是從來想都不敢想的,在清晨第一縷曙光到來前的等待中,冷雪站在幾位共和國衛士的身邊,都有點雲裏霧裏的飄飄然了。
段淳好似和楚霆宇有著說不完的話,一直興致勃勃地小聲談話。而冷雪卻根本顧不上去關心他們談話的內容,(實質上,她不知道,他們的話題竟然一直都沒有離開她冷雪一句,)這會兒,她一邊興致盎然地觀察著周邊排著隊密麻麻的人群,一邊興奮激動地緊張著那一神聖時刻的到來。
“好了,時間到了。”突然,聽見段淳音量稍微提高,兩人的談話也嘎然而止。冷雪也下意識地定目遠望,和視頻中看到的一模一樣,天安門城樓下,國旗護衛隊步伐整齊劃一地走出,即使在這麼遠的根本看不清麵部表情的位置,冷雪也依然能感受到他們每個人身上的精神抖擻,莊嚴肅穆。
冷雪肅立著,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看見他們越過金水橋,步入長安街,離她越來越近。隻是,隨著他們的靠近,冷雪卻突然有點恍惚,怎麼?怎麼最前麵的那個旗手咋越來越像楚霆宇走過來了?在嚴重睡眠不足的情況下,她絕對是出現了幻覺,收回視線,側目,甚至還碰了碰,顯然這楚大爺不是好好的在身邊站著,她隻好迷糊地自我解謎,想著,這絕對是有人早上她迷糊的時候擾了她意識讓她神經渙散的緣故,再次定睛,隊伍更近了,而他們的容顏也看的更真切了。
“天啊!你們快看,前麵的那個升旗手怎麼那麼帥,我怎麼覺得他好像是楚大天王哎!”冷雪聽到近處有一個小姑娘驚呼起來。當然,冷雪也有同樣的感知,那確實就是活脫脫的軍人版楚霆宇,可是,那幾個小姑娘卻不知道,那名符其實的楚霆宇實際上今天也一身戎裝就在她們身邊伸手可及之處。
冷雪的心有點不自覺地緊繃,在惶惶中她的眼睛追隨著國旗護衛隊到達旗台,惶惶中看著他們敬禮交接,更惶惶中看到升旗手行雲流水般向空中一撒,五星紅旗瞬間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扇形後,冉冉上升。
“怎麼樣?”顯然,看著自己的又一匹千裏馬,這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有待才人出,某位伯樂掩飾不住心中的自豪與驕傲。
“唐翼,1989年9月28日,父親唐軍川,X軍區副軍長,母親,李雪梅,D市組織部長,外祖父,李義山,Q省前前任書記。”麵對著段伯樂的自得,某人雲淡風輕地如數家珍一口氣說完,段淳有點目瞪口呆。
“我就說怎麼那麼像,原來果然有淵源,看情況,應該是很近的親戚?”這會兒段淳才恍然大悟,真真後知後覺地說。
“不是,隻不過偶爾發現了一個克隆體,有點感興趣調查了一下而已。還有,你不覺得他這會兒根本就心不在焉心不在焉,竟然還問我怎麼樣?”顯然,看到這個潛在的情敵竟然還得到了這個伯樂的寶貝,而自己的寶貝竟敢當著他的麵一副癡呆呆地表情,某人心裏著實還真有一點小小的不痛快。
隻是拜托,還好意思說隻是調查了一下而已,連我這個隻與他沾了點邊的無名小卒的祖宗八代都被調查了好不好。隻是,真是隻沾了一點邊而已?冷雪感覺某人好像看穿她瞬間轉過的念頭而對她的不尊重事實大有意見一樣尖利地盯了她一眼,一下子就再也沒有了繼續行注目禮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