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搶下小司手裏的藥膏,重新架起銅鏡。手指輕柔沾取藥膏,摸了上去,陣陣刺痛,使得南小白眼眶濕潤起來。這時候,玄黎堂帶著一個長相水靈,雙目有神的丫鬟來到西廂房。小司看到玄黎堂來了,帶著的丫鬟居然是他自己的親信小夏,心下明白了他的用心。小司立馬上前拱手一言。“王爺!”
玄黎堂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眼神示意,就讓他回去休息了。上完藥後的南小白,放下銅鏡,卻是發現小司不見了,取而代之是玄黎堂帶著一人站在麵前。她輕微皺眉,一手撐著下巴說。“喲,來幹嘛的?!”
嗯?南兒,你能不這般跟我說話嘛?玄黎聽著她那語氣,像是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的呢。他不語走近她身邊,望著她剛上過藥的麵容。鼻尖白色藥膏,額頭白色藥膏,右半邊臉微紅,比毀容還毀容的。玄黎堂心疼了,不計較什麼,側身介紹起身後的丫鬟。“這是小夏,以往跟在我母妃身邊的丫鬟。帶給你使喚了。”
小夏是個機靈姑娘,在他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她便作揖行禮起來,又一次介紹自己。“奴婢小夏,見過南兒小姐。今後奴婢便是南兒小姐的貼身丫鬟,有什麼事情請盡情吩咐奴婢去做即可。”
聲音猶如夜鶯,好聽。南小白仔細望去,好一個水靈的姑娘,鵝蛋小臉,鳳眼魅魂,粉黛淺笑,柔軟身姿搭配著這一身鵝黃色的飄逸琉璃裙。真是好看極了,若是進宮選妃定能豔壓群芳的節奏啊!不過,怎麼來當丫鬟呢?
南小白也拿出大家閨秀的姿態,淺笑點點頭,表示應許了她的貼身伺候。得到應許的小夏,知趣的起身,退到屋外。騰出空間來給玄黎堂和南小白。
“我說,我叫南小白,不叫南兒。南兒隻有王爺你叫的就算了,麵對下人也那樣介紹我嗎?”
“習慣了,改不了。不如南兒你,直接改名字可好?!”
改?玄黎堂你這是有著權力閑著蛋疼,是吧。居然敢給我改名字?!南小白高興了,嘟著小嘴,起身推著他就是往外趕,嘴裏還叫著。“走,走!真是的!懶得理你,南小白此名是我父母所賜,哪兒能讓你給隨意改了?!走!本小姐,要休息了。今日就不陪王爺瞎胡鬧了。”
守候在外的小夏看到南小白如此大膽,本想上前想要阻攔個什麼,可有礙於身份的關係,也不好做什麼,隻能皺眉揪心的盯著南小白把玄黎堂推到門外去。玄黎堂並不覺得有何不妥,和顏扭頭對小夏叮囑著。“好好侍候南兒,有個閃失,拿你是問!”
話音剛落,小夏也記入心中,剛想作揖應答的時候。南小白嘴快,搶道。“問問,問你個頭啊。趕緊給我出去,別嚇唬我的人。”
你的人?嗬嗬,這麼快就要打算護著下人了嗎?玄黎堂點點頭,不免再關心一句。“好好,我走便是。你要好好休息。”
囉嗦,你是我老媽嗎?南小白心裏不屑暗語,做個了鬼臉回應他的關心。待玄黎堂身影被昏黃的落霞給掩埋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扭頭對小夏,就是傻姑娘式的微笑示好。小夏一時間還沒從她那大膽的行為驚歎中,反應過來。也僵硬的回應一個笑容。
這南兒小姐,當真是那個失落的公主嗎?值得讓王爺寵溺到如此地步?小夏心裏默默打鼓著,起初玄黎堂歸府,傳喚她的時候,也隻是說個猜測,並未明確一二。不難保證她也是血魂堂殺手之一!
用膳過後,夜色很快降臨,小夏伺候著南小白沐浴更衣就寢後,她便想吹滅蠟燭退下,可南小白不肯,畢竟是剛到的新環境,心裏難免有些害怕,身邊熟悉的隻有小司和玄黎堂兩人。她躺在床上,伸手抓住小夏的手,祈求道。“別走,陪我好不好。”
小夏回望躺在床上的南小白,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裏對她的那種猜忌和戒備感,瞬間被融化了。她笑著回應。“是,奴婢不走。陪著小姐。”
南小白對她的自稱奴婢聽得不是很舒服,她也不顧什麼了,高興的摟著小夏的柳腰,把腦袋枕在她的大腿上,鼻尖呼吸屬於小夏的花香,心安了。
“小夏就是小夏。在我麵前不用那麼規矩的啊!再多的規矩,隻能顯示身份的懸殊,讓我感到惶恐和不安,仿佛整個世界隻有我被孤立起來了,我害怕,小夏!在這樣一個陌生的……。”
南小白喃喃說到最後,舒服得睡了過去。小夏對於她的話語倍感疑惑,總覺得躺在懷裏的她,內心隱藏著一個無人知道的痛,好想挖掘!她一手握著南小白的手,一手如同母親哄孩子一般,敲打她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