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歡居高臨下看著南小白這副慘樣,手裏拽著的玉佩,越拽越緊。他抬頭,望那兩人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看樣子,不像是一般的劫殺。那兩人順練有素,且行動幹淨利落,目標明確,也不戀戰。嗯,會是誰?
正在他想得腦子生疼的時候,不遠處一個閃耀血光的短劍,吸引了他的注意。玄歡提著裙擺走過去,彎腰拾起這把帶血的短劍,左右端詳了一會兒。大驚,嬌豔的麵容頃刻間變成了凝重的包子,立即下令道。“趕緊帶那小妮子去本王的青麟別苑療傷,晚了,這個妮子當真是要歸西了。就不好辦了!”處於慌亂中的小夏,一聽。
連忙點頭急忙抱起南小白往玄歡的青麟別苑跑去。南兒小姐,求求你,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活著啊。不然我家王爺知道,會把小夏給拆咯。
約近傍晚十分,玄歡帶著染血的匕首和玉佩匆匆進宮,來到安和花園。他也打聲招呼的,直接闖入玄斐冥和玄黎堂的視野中,直接抄起桌麵擺著的酒壺,霸氣灌上幾口。
玄斐冥對於他那穿著花枝招展,跟個女人似的就冒然闖入了,倒已然習慣,不過這一進來二話不說,抄起酒壺子海喝的。他看不明白了,微微皺眉,把奏折放於案幾上,說笑口吻言。“六弟,你這是受哪個野蠻男人欺負了,讓你這般不顧形象來皇兄這裏討酒喝啊?!”
玄歡喝下最後一口酒,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酒滴,白了玄斐冥一眼,扭頭對剛要提筆繼續批閱奏折的玄黎堂說。“三哥,你怎麼還有閑情在這裏,幫著皇兄批閱奏折呢?你一點也不關心,你那撿來的妮子嗎?”
玄黎堂毫不知南小白已然受傷的事情,臉上掛起了粉色笑容,對玄歡道。“哦?你是見到我的南兒了?嗬嗬,怎樣?我的南兒是不是給你帶來不小的驚喜呢。”
還驚喜呢?人都快死了一大半了。玄歡見其如此淡定自若的,想來是那個消息還沒傳到這裏來。他撓撓發癢的腦袋,說起今日偶遇的事情來。
“今日,我出門閑逛,遇上司徒大小公子的欺負。你的好南兒啊,居然手握著兩根大白蘿卜出現,還用其教訓了一頓。看到那人被那妮子用剩下的半個蘿卜喂後庭的時候,我差點沒笑噴出來。”
玄斐冥在旁聽了,幹笑幾聲,內心暗語,還好當時沒借來玩玩。不然會以南小白這種出其不意的頻率,會讓他無法應對。這事兒聽起來,有那麼一點不可思議,玄黎堂不關注什麼司徒大小公子,他隻關注南小白。
玄黎堂合上批好的奏折,放下筆。雙眼聚光,裂開嘴嗬嗬的回應。“南兒就是這樣,總是能幹出讓人意想不到的趣事兒來。可愛極了,同時讓我心疼。”
心疼?一會兒我要說的事情,是不是能讓三哥你碎了心呢。玄歡忽而端正身子,神色變得沉重,語氣一轉。
“三哥,那……要是那妮子受傷了,生死不明。你豈不是要碎了心,失去心智,而大開殺戒呢?”
此話一出,玄黎堂原本平和顏,瞬間陰沉下來。生冷的眸子,迸發出嗜血的寒意,他抬起右手握拳,微動唇瓣,回應。“豈止是大開殺戒這般簡單!我會踏平那賊人一切,讓其生不如死!不過,六弟你這話像是話裏有話呢?”
為了那妮子,你能如此盛怒。那當初呢,當初的我呢?玄歡忽而低下眼簾,女子作態又冒出幾分。好一會兒才應答。“今日,我出街遇上不良人欺負,你那妮子好心出麵搭救了我。可是一看到夏影在,我好奇拉著夏影到一邊說話,讓那妮子獨自玩兒會,怎奈談話完後,才發現……。”
他如實道來事情的原委,語氣又是那般的委屈,仿佛南小白的受傷與他無關。話語說到最後,玄歡聲音小了去,沒了底氣,愣是不敢再往下說去。
“發現什麼?趕緊往下說!這個南兒可是你三哥的心頭肉,別支支吾吾的。讓人心煩意亂。”玄斐冥聽他那樣說,心裏焦急,催促起來。
被自己皇兄一催促的,玄歡收緊渾身神經,從腰間掏出那把帶血的短劍和玉佩,擺在桌麵上回應。“發現,那妮子已經受傷倒地,血流不止。”
“什麼?!南兒受傷了?!有夏影在,怎麼還會讓她受傷了?六弟,你也不是在一起的嗎?怎麼就沒發覺南兒身處險境呢啊?!”玄斐冥大聲苛責道,玄歡頓時像個做錯的孩子,畏畏縮縮在他身後,辯解道。“當時,我和夏影離那妮子較遠,也就沒怎麼注意。當注意到的時候,血魂堂的人早已得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