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翎,你這麼做值得麼?你這麼做算是忍辱負重嗎?可,你的忍辱負重換來了什麼呢!南小白拋開所有禮節,所有枷鎖子在她身上的束縛,她大步上前,完全不顧自己還病著,推搡著南炎慕,往外走去。
“你走,你給我走!我不想看見你,我不接受你的任何道歉,更是不接受,你是我的生父!我南小白,沒有你這樣的父親!給我走!走啊!”
南炎慕一再示好,一再低聲下氣祈求她的原諒,可換來竟然是她的不認,她的驅逐。若是在南月國,還好說,扭頭走掉便罷,可是在仙樓國皇宮內,還是在閑王的麵前,他的麵子顯然繃不住了。
南炎慕站住腳,轉身一把抓住南小白纖細的手臂,炙熱的通過他的手掌心,傳到他的內心。不禁心軟了,他望著身前的南小白,蒼白無色的顏,唯獨那雙眼睛,充滿恨意的精神。
“南兒,你病了。休要再胡鬧了,你先好好休息,明日為父再來看你,再來和你仔細說說這些事兒。家醜不可外揚,別再閑王麵前丟南月國的臉了!”他苦口婆心勸說,南小白先平靜下來,家事容後單獨說的。
南小白愣是聽成,她讓他丟臉了,還說她是胡鬧了。她挺起胸膛,仰著小臉,衝著南炎慕說,“怎麼?還嫌棄我丟臉了?嗬嗬,我的臉不早就丟光了嗎?!啊!剛才是想打我嗎?恨不得要打我幾巴掌,解氣是嗎?喲嗬,原來南炎慕你還知道要麵子呢!啊哈哈,哈哈……。”
南炎慕甩開靠近自身,發瘋起來的南小白,走開幾步遠,麵對沉默觀望的玄黎堂,掛上虛假笑意,言。“讓閑王,看笑話了。南兒身在病中,想是有些燒糊塗了。待南兒好些了,我再來看望吧!”
糊塗?我才沒有燒糊塗呢,我清醒得狠!南小白由於體力不支,順勢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注視玄黎堂走過來,蹲在身邊,抬眼看了南炎慕一眼,答話。“還請南月王走好,南兒我自然會照顧好的。”
“哎,那就麻煩閑王了。小女真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呢。”南炎慕此時倒是有了父親的架子來,客氣了。玄黎堂淡笑應付,他抱起地上的南小白,往內室走去。小夏見狀,急忙跟進。
南炎慕哀歎搖搖頭,踱步走出了安和殿,殿外的已然是華燈初上,夜色朦朧了。徐徐吹來的清風,帶來的是舒爽,卻是帶不走圍繞在他心頭的悶氣。他站在階梯上,抬頭望了夜色中,那顆異常明亮的星星,自語,“南兒,時隔幾月。你的癡傻症是好了,然而為何對我有了那麼大的仇恨呢!”
南桃萱滿臉幸福和滿足,姍姍來遲,她手裏提著燈籠,歡快的登上階梯。看到南炎慕正暗自傷身,疑惑的順著他注視方向看去,竟而是一個星星。她說,“看什麼呢,那麼出神的?父王。”
“啊,沒什麼,沒什麼!”南炎慕收回視線,慈祥的回望身邊的南桃萱。嬌柔,賢淑,優雅,大方,多麼好的一個姣姣千金呢,連說話的聲音,方式都是那麼令人舒服。他內心的陰霾,頓時一掃而光,可腦中仍舊是南小白剛才發怒的模樣。
“有見到姐姐了嗎?她怎麼樣了?還記得我們嗎?過得好不好?!”南桃萱沒忘記自己來此的目的,張嘴就問。南炎慕眸子一暗淡,敷衍幾句,“很好!南兒很好,有閑王護著,不會有事兒的呢。”
是嘛?南桃萱毫不知情,她樂嗬起來,彎起來的眼睛,都能自動帶桃花了。她轉身拉著南炎慕的手,高興道,“那父王陪我進去,看看姐姐好不好啊!我有好多事兒想要問姐姐呢!嗬嗬。”
南炎慕還能再回去嗎?再回去,免不了就是新一輪冷嘲熱諷。他拽住南桃萱的手,勸言。“萱兒,還是先別去了。讓南兒好好休息一晚上吧。為夫剛從裏麵出來呢!”
“這個我知道!你都見過了姐姐了,為何要勸說別去了呢?”南桃萱不悅弄開他的手,執意要進去看看。南炎慕見狀,不得已大步攔截在她身前,再道,“南兒偶感了風寒,正病著呢。讓她好好休息一晚,待明日好些了。你再來看,可好?你如今進去了,也是見不著的。”
“什麼!病了?怎麼那麼趕巧了呢。真是的,好不容易知道姐姐在此的消息,好不容易可以見到她了,偏偏又是如此的發展,嘖。”說是她病了,南炎慕才攔著的。南桃萱小孩子脾氣一上來,擺弄手裏的花燈,不甘心的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