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小白一身紅裝,且又落魄模樣,意識不清的。他不禁在想著,怎麼回事兒?難道是和閑王吵架了,被無情的趕出王府了?不,不可能的。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才對。不然,以閑王對南兒小姐的溺愛,絕不會讓她變成如此不堪的。
躺在馬車裏舒服得玄歡,發現車子不動了,車廂外都是雨水狠狠敲擊刺耳的聲音,不見小歡子的說話。他不高興了,轉動身姿起身,拉開了門簾,低眉望去說,“怎麼回事兒?小歡子為何停下了?”
小歡子摟著南小白,輕微挪動身子,想要盡量靠前去,卻礙於懷中的南小白病重,不敢外出,隻好在門階裏答話,“王爺,你看!南兒小姐她……。”
嗯?南小白?小白怎麼了嗎?玄歡揉揉眼睛,再次看去的時候,南小白少有的紅裝妖豔樣子,赫然紮進玄歡的視野裏,他瞪大眼睛,訝異的快速上下查看了她一眼,身下不停留著血。什麼情況?這是啊!玄歡緊張的把心眼都提到了嗓子上了,他一把掀開車簾,跳下馬車衝上去,把南小白搶奪而下,抱起來。
一腳麻利踹開自家別苑的門,大步走進,還不忘對身後的小歡子命令言,“小歡子,即可派人清理周圍殘留的血跡,然後再出動本王的人,把全城的名醫,都給本王綁了來!快去!”
小歡子第一次眼見自家王爺,那麼有男子氣概的,下車抱走,一腳踹門而去,動作極其的連貫,又帶有魄力。他忽而覺得,此時的王爺才是個王爺。
玄歡抱著南小白一路殺進屋內,途中還大喊大叫,招呼別苑裏的下人們,趕緊去準備熱水,趕緊的衣裳,藥箱還有驅寒的薑茶。寧靜平和的青麟別苑,又一次因為南小白的關係,熱鬧起來了。
“小白?小白?喂喂!醒醒啊。你這是怎麼了啊?說個話,別冷著啊。我的天啊,你這是,身子都冷了啊!”玄歡手忙腳亂的,接過侍女用熱水捂熱的毛巾,輕輕擦拭南小白因為雨水融妝的臉蛋。南小白突然顫動了一下睫毛,轉動僵硬的眸子,注視玄歡,小嘴微張開,不知道要說什麼。
“小白?看看我。還記得我嗎?我是玄歡啊啊?別盯著,說句話啊!你到底是哪裏疼?哪裏受傷了?是血魂堂的關係?怎麼沒見小夏在你身邊保護你的?!人呢?啊?!趕趕,緊的把衣服脫了。”玄歡猜不透她要說什麼的,焦急的聲音略顯高調了,問也問不出個什麼,光是她那副受到打擊而癡呆的模樣,已經讓他的心亂如麻了。
玄歡哀歎一口氣,雙手熟練的退還去她身上濕漉漉的衣裳,一件,又一件的。整個過程南小白跟個木偶一般,人人左右了。當脫得隻剩下裏衣,能看見粉紅色繡花肚兜的時候,玄歡臉紅了。他猛然意識到自己是個男的,不能再脫下去了。
於是乎,他轉身對著捧著衣衫的侍女,揮揮手示意進入替換了。轟隆隆,屋外雨還在下,雨勢越發強烈起來,好比是龍王成批成量的,在往下界倒水一樣。怎樣的防雨用具,都能給淋壞了。
換上幹淨衣裳後,南小白身子骨有所暖和回來,可意識仍舊是木訥的。玄歡又端著熱乎乎的薑茶,一勺又一勺的喂給她喝,眼神裏滿滿的愛意和疼惜,像是哥哥在照顧受傷的妹妹一般仔細。羨慕死旁人了。
喝了幾口,南小白總算是恢複了個人意識,朦朧的眼睛裏清晰映照出玄歡的模樣來。她推開玄歡的手,虛弱聲音言,“夠了,我不想再喝了。”
夠了?玄歡看了一眼碗裏的薑茶,明明還是滿滿的一碗。不過看在她已經恢複個人意識,他不再強喂下去,放下碗。拉著一張板凳,坐在她眼前說,“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小白,你……。”
南小白起手捂著微微發暈的腦袋,苦澀應答,“啊,被趕出來了!”
“什麼?!被趕出來了?你是開玩笑的吧!怎麼會呢,三哥不是挺愛你的嗎?怎麼舍得,會不會是那個喬麗麗在其中離間了你們的?!”玄歡眉毛一高一低,大呼不信,直說是喬麗麗的原因。
南小白垂目,神態落寞言,“原來,你也知道喬麗麗的事情呢!嗬嗬,是啊!玄黎堂因為她的關係,今日和我大吵了一架,最後將我無情的趕了出來!”
玄歡搖搖頭,摸摸了鼻子說,“你們還大吵了一架啊!看你這副要死不殘的樣子,吵可是很凶了?還動手了嗎?剛才看你可是算是踩著血河,躺在我的別苑門口啊!你想想,又受傷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