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藏自身氣息,一步步靠近得意洋洋中的喬麗麗,還對路過的下人們做出不要出聲的手勢。
“哪個女人髒得要死啊?喬兒!”玄黎堂忽然發聲,使得喬麗麗怔住了,她僵硬的收回手裏的木棍,抑製狂跳的心髒,換上柔和的笑容,回頭應答,“王爺,你好壞哦!怎麼可以這樣嚇喬兒呢!”
牛頭不對馬嘴,本王要你的答話呢!玄黎堂沒心情和她做戲,他往前走開幾步,對著還在搬東西的下人們說,“別搬了!都滾出去!”
下人們一見是玄黎堂發話了,個個腳底抹油溜得賊快,喬麗麗在旁邊伸手攔著,都攔不住。她使起小姐脾性,跺腳走到玄黎堂身邊,假言。“王爺啊,喬兒隻是想要翻新一下這裏而已啊。等到南兒姐,氣消了回來,看到自己的住所翻新了,豈不是感激王爺的掛念嗎?!”
“怎麼說來,喬兒是在做好事了?本王看著,不像那麼回事呢?!”玄黎堂沒看她一眼,移開步伐走到一個半打開的箱子前,俯身拿起繡花披肩,揉捏在手裏。喬麗麗尷尬笑了幾聲,又為自己辯解著,“王爺,喬兒可是沒有那麼小氣啊!南兒姐當日被我氣走了,實屬是喬兒的錯。連續幾日都沒有南兒姐的消息,喬兒也擔心得狠!想來無事,也就過來看看。翻新一下,也是好的!”
謊言,騙子,虛偽!玄黎堂把披肩折疊好,放回到箱子裏去,環視小築院落裏的東西,似乎也就那麼三四箱子而已,裏頭裝的都是南小白曾經用過的物品。他苦澀一笑,腹誹道,南兒為何你跟著本王過日子,東西清理出來竟而是這般的少呢!
喬麗麗見他不搭理,神情不打對了。別頭暗想,該不會是想那個南小白了吧?!不行,他隻能是我的!她主動上前,扒拉玄黎堂的手臂,撒嬌道,“王爺,怎麼了嗎?難道喬兒做錯了嗎?喬兒難道沒有權利,去翻新一個小築嗎?”
你當然沒有權利了!玄黎堂冷眼瞪著依附在手臂撒嬌的喬麗麗,嫌棄大力甩開她說,“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沒有權利和那個資格動這小築裏的一切!喬麗麗,是不是覺得本王前些日子對你特好,讓你飄飄欲仙,自我感覺良好的給自己封號了呢!”
怎麼了?為何要對我那麼生氣,為何要對我那麼的憎恨呢!喬麗麗不明他的意思,被甩開後踉蹌幾步才站穩,她一手捂著心口,擺出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兒。
“王爺!南兒姐的離家出走,喬兒也是擔心和難過啊!可是不要對喬兒發火啊!興許,是南兒姐在跟王爺你賭氣,不想讓王爺你找到呢!興許南兒姐她……。”指不定在哪個男人懷裏歡脫呢。想說這話的,不過喬麗麗最後還是忍耐下了。
“南兒離家出走,還不是你給逼走的嗎?還不是因為你嗎?本王會對南兒那樣子說話嗎?!”玄黎堂實在繃不住心中對她的怨恨,對她責罵起來。喬麗麗頓時無了頭緒,怎麼又能怪在她身上了呢?她瞪大眼睛,也是小有火氣,還擊道,“王爺,當日不是你要趕南兒姐走的嗎?喬兒難道沒有勸你嗎?”
你的勸,隻不過是虛情假意。回想起當日,南小白落寞離開的背影,玄黎堂的心第一次有了碎了的預感,他深呼吸一口氣,背對喬麗麗驅趕著,“你給本王滾!滾回你的房間去!”
“呃!那喬兒先行告退了!”喬麗麗覺得此時和玄黎堂爭吵沒有多大勝算,且剛看到他那副神態,那副背影。眼睛明亮的人,都看的清楚,他後悔了,他後悔當日的舉動。也足以證明,南小白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那麼喬麗麗這個王妃的寶座,有點岌岌可危了。
確認喬麗麗離開後,玄黎堂坐到門前的躺椅上,回望身後的屋內,一片狼藉。能搬走的都被胡亂塞進箱子裏,能拆下的均已被拆了個大半,仿若是被強盜洗劫了一番。
“南兒,你究竟在哪裏了?不知道本王會擔心的嗎?不知道本王會擔心到發瘋的嗎?南兒,隻要你回來,本王任你處置也好啊!”可惜人去屋已空,他一人的歎息,又有誰聽見呢。眼前的物品,裝載都是有關於南小白的一切。似乎點開一個箱子,就能蹦出許多關於南小白昔日的麵孔和事跡來。讓玄黎堂看著癡醉,想著心痛。
喬麗麗受氣歸來,進屋直接抬腳踹翻了邊上的台子,翻了台子上的花盆,摔在地上泥土撒了一地,連那開著正好的花朵,也讓氣頭上的喬麗麗一腳踩得粉碎,嘴裏還嘟喃,“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居然敢嗬斥我!別以為你是王爺,我喬麗麗就能屈服你了?!哼,看我日後怎麼收拾你!”
小艾辦事歸來,看到喬麗麗生氣,趕忙去到她身邊安撫幾句,“小姐?怎麼了?先消消氣,消消氣。如今還有誰能惹小姐生氣啊?南小白不是已經被王爺趕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