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斐冥一手搭在強忍著惡心的玄黎堂肩膀上,側身麵色鐵青,苦苦擠出幾個字,“呃咳咳,鎮,鎮王爺果然,好耐力啊!我,我……咳咳。”
話語說到一半,玄斐冥又作嘔起來,似乎要把整個內髒內吐出來了呢。玄黎堂見了,趕緊扶著玄斐冥對站著遠遠的元子公公說,“來,扶著王上進後殿去休息一會兒。”元子公公有些猶豫,他站在那裏,下意識的掏出手絹,本想自己用的,一看到玄斐冥那要死不活的模兒。
他咬咬牙,拿著手絹快步衝了上來,扶著玄斐冥將手絹,捂著他的口鼻,往後殿走去。玄白武開心了,他還沒有讓人拿走的意思,笑眯眯對玄黎堂,一巴掌拍過去,趁機占了便宜說。“三哥,不愧是三哥呢,怎樣要湊近點看嘛?”
玄黎堂不語,一計眼神殺去。嚇得玄白武立馬變成哈哈狗了,他後退幾步,“來人,把東西拿去後院清理了。點上熏香,免得一會兒把喬老將軍給臭暈了,就不好了。”喬老將軍笑而不語,閉緊嘴巴比什麼都嚴實,怕一樓風著臭氣,又要侵入他的體內了。
晦氣得東西,是撤下去了。然這屍體腐敗的臭味仍舊揮之不去呢,玄黎堂還遮掩口鼻,聲嗚嗚的道,“先不說貴國有何利益可言,單憑這文書被劫一事,足以證明貴國內在是不是暗藏了些,亂黨呢。”
亂黨?怎麼可能?老夫明明親手解決了,亂黨餘孽。怎麼還會有呢?喬老將軍,收緊脖子,搖搖頭把矛頭轉回給玄黎堂,“不要光說我國的問題,那貴國呢?文書都能偽造,且王印也能被複製出來,貴國的問題,是不是更大一些呢?!”
好一個老滑頭,看著中年,沒想到腦袋思路那麼清晰呢。玄黎堂不可否認,他大度承認告知,“本王倒是不否認,這個問題。其實前些日子裏,宮內的確是出現了一些亂臣賊子勾結血魂堂的人,來偷襲皇宮,試圖奪下玄家王上的腦袋。”
嗬嗬,看了吧!還說我國呢!喬老將軍眼睛微眯,笑容明顯得意起來,他往前邁進一步,諷刺著。“看來,貴國很是鬆懈啊,對於皇宮的守衛啊!還不如我國來得嚴密呢!那,抓到那些人麼有?”
“嗬嗬,那是自然不比貴國來得嚴謹了。畢竟貴國也不是剛經曆過一場,政治變動嗎?複國才不過一年時間,新上陣的王,是個新手。沒什麼大的經驗,而且單單是政治變動,導致貴國百姓受損,連連的天災的,也是讓貴國的根基有所破損了吧!”玄黎堂語氣像是在講故事一樣,急重輕緩分個清楚,盡量顯示出本國的大度,不計較風範。
呃,那麼清楚?喬老將軍頓時無言了,他再次正眼打量著麵色平靜的玄黎堂。心中打鼓,聽聞仙樓國閑王,文武雙全,又是個戰場軍師,更是個外交高手。天底下,沒有他不知曉,和不能擺平的事情。不成,已經對我國的事情,做了個事先調查,才會那麼有底氣的嗎?
“嗬嗬,喬老將軍怎麼不說話了呢?是不是本王,剛才的話語有所冒犯了?不過想想,那都事實,何來冒犯呢?對吧!我國雖然也是經曆過這種政治變動,可好歹如今根基是穩固的,且對外邦可是友好得狠呢。至於國內亂黨餘孽未清楚幹淨一事,純屬於家事罷了!”
喬老將軍皮笑肉不笑的,拱手作揖一下,回應。“啊,那是自然沒有冒犯,皆是事實!不過,老夫回想了一下,的確是有幾隻漏網之魚呢。興許是他們搞的鬼呢!說起來,和貴國聯姻的想法,並未出自淩盟王的意思,而是一大夫所提出的。”
哦,幾隻小魚嗎?大夫?有意思了!玄黎堂輕微仰首挺胸,問話。“嗯?此話怎講呢?那個大夫,口才一定不錯吧!能說服淩盟王答應這種不成熟的事情!”
是不成熟吧!喬老將軍低下頭,走到太師椅前,坐下了。他舒展一會兒站累的腰身,言。“口才是不錯,淩盟王更是年幼,無法估計大局想得周全。起初提議的時候,老夫就有反對過!原因嘛,嗬嗬。小女那天生蠻橫的性格是其中之一,其二,就是本國的根基尚未穩定,百姓們也並未過上舒適的生活,在這個時候,不應該急著找貴國聯姻的。”
虧你有自知之明,然又為何答應了呢。玄黎堂點點頭,等著他繼續往下說,“不光說聯姻送出門的排場問題,就連嫁妝什麼的都是沒有辦法準備得體麵。國庫如今是不虧虛,但也不能支持大張旗鼓得聯姻。聯姻的確是能快速的帶給本國,一定上程度的幫助。可,並不能持久。”
真是句句在理,心裏根本就是明白著的。玄白武本著粗人一枚,對這種長篇大論什麼的,一點都不感冒。他找好了位置,坐在上麵,一手撐著下巴,聽著聽著便睡著了。玄黎堂瞟見了,走過去擋在睡著留著口水的玄白武身前。
“分析得清楚啊,可到了後來為何又同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