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靜妮不理會她的意圖,拿著的鏡子粗略看了一眼,難看的發簪鬆鬆垮垮的紮在她的發髻,生氣的扯下發簪,扔到桌麵上去,起身推搡著南小白走出去道,“你走!你走!你這害人精,我不要看到你!你個小賤人!滾,滾出我的寢宮,滾出去!啊啊!”
麗妃看到自己的女兒暴怒起來,也是加入了推搡,轟趕南小白的舉動中,南小白被她們母女兩人推著,趕著,步伐少許不穩,踉蹌的主動往遠處走了幾步。麗妃停手抱著情緒不穩的南靜妮,衝一臉平常微笑的南小白說,“瑞祥!別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了!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滾出去!不然,本宮將你架著出去!”
我哪裏是貓,哪裏是耗子了?南小白輕輕拍打身下裙擺,活動了手腕側身言,“麗妃,隻要你的人還有這膽量上來的話!真是的,麗妃你要罵人,就得要學著悠著點哈!這不連同你們自己都被自己罵成是耗子了嗎?!嗬嗬,有趣,有趣啊!”
“你!”麗妃自知嘴巴鬥不過眼前伶牙俐齒,說話能嗆死人的南小白,自己吃了啞巴黃連,一臉的苦悶像。南小白再言一句,“雲常,收好了那個禮物!我送給你的,可是能讓你日後幸福的發簪哦!預祝你們兩人白頭偕老,永結同心了哈!”
南靜妮氣得渾身顫抖,鬆動的秀發,肆意披散在她肩頭,她離開麗妃的懷抱,回身抓著梳妝台上的一個錦盒,就朝南小白已然消失的背影狠狠扔去,“滾你的!誰稀罕你那個破東西了?”
碰巧南德走了進來,和南小白擦肩而過,兩人卻是沒有過多的交集,輕微點頭示意一下,便各離開了。錦盒正好在他跟前炸開花,裏麵裝著的飾品,散落一地,均是上好做工,上好材料所做的。麗妃見到南德,這個大皇子,自己心中唯一能讓自己在後宮中趾高氣昂的兒子,她哭喪著臉迎接上去,“德兒,你快想想辦法啊!不然你妹妹就要被那個瑞祥陷害給嫁出去了!”
南德笑著走過麗妃身邊,來到南靜妮眼前,抱歉道,“妹妹,哥哥我也是沒有辦法幫你了!你好之為之吧!也許這樣會更好!”
“什麼?!德兒,你難道就不去爭取一下嗎?或者你去和那個卡爾王子說說,也成啊!你不是有本事,有實力的嗎?”麗妃一聽,感情這兒子不是來幫忙的, 是來添亂的!她心中早就亂成一團麻了。南靜妮哭喪著,木訥神情搖搖頭,“不,不,不要……我不要嫁出去!那破地兒,有什麼好的!父王,怎麼就可以聽她的話,將我送出去了呢?桃萱之前,還不是欣喜答應來著的嗎?為何,為何……。”
“靜兒,嫁吧!身為長姐的你,身為雲常郡主的人,更應該能夠理解你嫁過去後,對我國日後的發展。你心裏是清楚的對不對!為兄說過是要給你找個你個喜歡的人家,然,機會來了。你就不要推辭什麼了。來!”南德溫柔勸說,拉著南靜妮坐到會梳妝台前,眼神示意周圍的宮女們,趕緊過來為她梳妝打扮,換嫁衣的。
南靜妮望著銅鏡中的南德,那是陌生的了,是被權利和利益衝昏頭的,他一副虛假的嘴臉,口中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到頭來她自己仍舊沒法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還是被南德這個哥哥利用了。為了他日後登基,做準備呢!
麗妃站在這裏,像是被忽略了,沒人在意她的存在,更是沒人在意她還是個妃子的身份呢!宮女們紛紛動起來,衣服,飾品,鞋子什麼的,一一往梳妝台那裏送去。麗妃漠然狂吼一聲,“住手!全部給我滾出去!誰不要動!”
說完,麗妃伸手拿起經過身邊宮女手裏的東西,狠狠往地上扔去。好好的大喜日子,在這裏成了災難。南德見狀,皺眉踱步出來,好聲好氣安慰,“母妃,事到如今你在這裏胡攪蠻纏,也不能幫到靜兒的啊!要是誤了時辰,父王怪罪下來,要怎辦?”
“能怎辦?去把瑞祥公主給我綁了,塞進花轎裏!讓她去嫁!”麗妃氣糊塗了,張嘴點明就是南小白的 。南德深呼一口氣,說,“母妃,瑞祥已經是仙樓國的王妃,怎麼可能出嫁了?!母妃你就接受吧!妹妹這次出嫁,是有重大意義的!”
“什麼破意義了!總之,靜兒絕對不能離開母妃我的身邊,即便是要嫁,也是我來選人!”麗妃怒瞪了南德一眼,南德無力在勸說。三人沉默,氛圍一度凝結,宮人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站在原地,交頭接耳,目光交彙。
沒想到約合過了一分鍾的時間,坐在梳妝台上的南靜妮,靜兒開口打破凝結的氛圍,她心平氣和的說,“母妃,哥哥!我嫁!”
什麼?麗妃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更以為是南靜妮妥協了,違心說的這話。她走上前,拉著南靜妮的手,問之,“靜兒,你說什麼?你剛剛說什麼來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