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斐冥一手撐在地麵,反手抓著溫淑的腳踝,想要掙脫起身。溫淑見他反抗還擊了,快速收回腳,連續大後跳幾步,遠離一秒迸發力量起身的玄斐冥,擺出迎接下一步攻擊的架勢,言。“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嫌棄自己有九條命使喚是不是?上次中毒,差點喪命,你都忘記了?”
他怎麼能忘記,那種瀕臨死亡的痛苦呢。可惜,不都為了套出血魂堂的內部消息嘛!玄斐冥抖了抖衣衫,走過去伸手摁下溫淑的拳頭,說。“我怎麼可以會忘記了?溫淑,你能有點皇後,國母的樣子嗎?一見麵,就上來教訓我的!成何體統了?”
“那你呢?又成何體統了?知不知道整個後宮的女人們,都在傳言你可是有意收了這個紅娘!還說讓她奪了我的位置呢”溫淑沒好氣,反手啪的一巴掌,拍打了玄斐的手背,嫉妒了,吃醋了。玄斐冥倒是沒有那個意思,這種傳言有何根據了呢。他幹笑幾聲,望了一邊的百玄鬼子和玄歡兩人一眼,他們兩人默默的退到一邊。
“嗯,這是個不錯的建議!我興許能考慮一下了。反正溫淑你,也不是不喜歡當個皇後嘛!不喜歡將自己暴露在光明之下,會讓你不自在的嘛。”玄斐冥摸著下巴,說的極其認真,微微皺緊眉頭,略有思考的模樣。
這可是嚇壞了一邊的溫淑,她急忙出聲辯解,“玄斐冥!你!夠了,別蹬鼻子上臉的,給我瞎添亂!我是說過,我寧願做回你的貼身暗衛。但是如今,我已然做了你的皇後,被你暴露在光明之下,自然不能輕易讓位了。”
無論你是在黑暗還在明,溫淑你依然是我玄斐冥心中不可動搖的皇後!玄斐冥認同的高低眉,嗯了一聲,“那你有瞎生氣什麼呢?是不是後宮那些妃嬪們,不安守本分,經常去你宮裏,瞎胡說什麼了?讓你這樣生氣的跑過來,和我較量了?”
還不是因為你經常去紅娘那裏了?溫淑不悅,吧唧了一下嘴巴,深呼吸調整一下情緒,“宮裏的女人,還能說些什麼?無非就是這個是非長,那個是非短的!明爭暗鬥,也不能懂得自律一些。非得動用那些小聰明,為了得到你的點滴恩寵,這樣子做,也真是醉了。”
能想象得到,那些擺著一副千金閨秀出身妃嬪們,在你的眼皮底下耍手段,會是怎樣一場大戲了。玄斐冥勾起嘴角,說。“嗬嗬,那他們豈不是在你麵前,算是關公麵前耍大刀了?自作聰明的?”
“可不是嘛。天天能看不同的戲碼,在我的宮裏上演。我也隻是覺得無傷大雅,更是不會傷害國之根本,我也懶得理會一二。偶爾迎合一下,演戲一下。就過了,時不時攙和一腳,讓暗部的人,去處理一些汙穢的狗崽子。”溫淑回憶起來,滿滿的無奈。本來就是玄族暗衛頭領的她,眼見宮裏的妃嬪在自己眼皮底下,耍花招的,甚是覺得好笑。笑得不是他們手段不高明,笑得是他們的幼稚罷了。
玄斐冥不作任何評價,他走到一邊的軟榻上,拿起溫熱的茶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又言,“是嗎?我還以為你不理會呢,沒想到你也耐不住性子,攙和一腳的。那些狗崽子,怎麼汙穢了?”
“還能怎的,販賣宮內進貢物品。私會宮女,有的還咬定了你冷落的那些品階低的女妻。導致一些女妻懷孕什麼的。我怕是那懷孕的女妻,會借以向你要個嬪位的位置做做的。所以,我就不向你打報告,擅自處理了。”溫淑輕描淡寫的陳述一遍,眸子裏沒有出現一絲絲的憐憫和同情,反而是一種鄙夷和冷酷。她側身對自己身邊的親信,招呼一聲,然後撩起厚重的裙擺,也是坐到軟榻上。
玄斐冥點點頭,並未露出任何惋惜和仁慈,他說。“真是沒想到,自己光顧著前朝和血魂堂的事情,反而忽略了後宮的事情。溫淑,幸苦你了!讓你一直披著皇後賢淑的皮囊,去應對後宮女人們的嬌柔造作,真是難為你了。”
“哼,還知道是難為我了?!可想而知,我一直繃著,卻又不好明目張膽的插手。心裏癢癢,實屬難受了。”溫淑的親信歸來,手裏還多了一個食盒子,她輕柔轉身接應下食盒子,把裏麵的糕點一一擺放出來再言。“玄斐冥,你也該適當去後宮轉悠一把。特別是那個前不久爆出有喜的媛貴人啊,安撫一下後宮女人的躁亂的心情吧。”
怎麼過來是要說教的嗎?玄斐冥苦楚眉容,拿起一棗泥糕,往嘴裏去,嘟著嘴巴咬了幾下,“啊,看不慣我去紅娘那裏,逍遙快活,反而讓我去後宮裏轉悠,安撫那些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溫淑,你難道就不想著我了?”
“嘖,紅娘是個男的!有什麼讓你逍遙快活的?後宮裏的女人,還不是你一高興就塞進來的?我能管著多少啊。”溫淑小有女子吃醋的脾性,一手摁住玄斐冥的嘴巴又言,“吃你的吧!別以為我不曉得你那計劃,老狐狸。下次再以身犯險,能給我個招呼麼。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
“嗚嗚,嗬嗬。咳咳……水,水。”難得和溫淑有點時間聊聊天的,不料自己吃的,能把他自己給嗆到了。溫淑見了,手快倒水給他喝下。玄斐冥一口灌進茶水,用力一吞咽,總算是緩和回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