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倒是要安誰的心了,是我的,還是玄黎堂的?南小白淡笑不語,拿起酒壺又是重新滿上,自己幹了一杯,“南桃萱的婚事,倉促也就罷了,沒想到連我的婚事,也是迫於形勢。不得不早早了事。”
“若果局勢允許,我和玄斐冥也是希望,給你們兩人一個盛大的婚禮了。不過……。”溫淑說到一半,不說了,神色暗淡下來,是在顧忌著什麼吧。不用她明說,南小白心裏也明白,為何這樣倉促了,她哀歎一口氣,“但願血魂堂的人,不混進我的婚禮隊伍就成,免得和玄黎堂洞房的人,可不一定是我了呢,嗬嗬。”
“啊?嗬嗬,南兒你可真是夠壞的呢。哎,還別說,想起我和玄斐冥成婚的時候,自然肯定是舉天同慶的大喜……。”溫淑和南小白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一塊去了,兩人的關係奇跡般的逆轉,有說有笑,舉止大膽和親密,仿若兩女人的秘密談話。一邊上精心挑選首飾的南桃萱,順聲望去,溫淑和南小白兩人同時哈哈大笑,活像十幾年未見的老朋友。
南桃萱不禁心裏一沉,覺得她自己始終沒法快速放下身份和溫淑,愉快的親密交流。有了莫名的鼓勵感,興許是考慮到這樣子的結果,溫淑才讓她過來和梨花挑選飾品。
說來也巧了,玄斐像是感受了玄黎堂和玄白武的怨念,早早的就結束了朝政,帶著元子公公一路狂奔,巴不得趕緊離開一群大臣們的視線。一踏入到安和殿內,玄斐冥遠遠就對玄黎堂擺出苦瓜的臉色,指著道,“好你個小堂堂,居然敢違抗皇兄我的命令。讓我一個人去麵對,一群大臣們各執一見,相互鬥嘴起來。”
玄黎堂很是不高興玄斐冥又叫他小堂堂的,他殺意濃烈的回應,“皇兄,不要得寸進尺了。”
哪有?玄斐冥渾然不知自己還能得寸進尺了呢。他不理會玄黎堂的生氣,對著玄白武恭賀起來,“四弟,恭喜你呢。總算是娶了美人歸啊。嗬嗬,聯姻文書我已經和南月王相互交換過了,且替你送了一批聘禮過去。”
“啊,真是謝謝皇兄了。嗬嗬。”玄白武感激著,眼裏幾乎能擠出那麼幾滴淚水。玄黎堂清了清嗓子,示意他還在存在,不要忘記了。玄斐冥側目一眼,板著麵色招呼玄白武一道來聽聽。
“黎堂,白武,皇兄我可有些對不起你們兩人了呢。剛回國,連個小日子都還沒過得火熱起來,又讓你們兩人忙活了。”玄斐冥語氣稍顯沉悶通知著,玄黎堂不用問,也能預知會是個什麼情況,玄白武緊閉嘴巴嗯了一聲。
“說說吧!關於宮裏潛伏有血魂堂人,可是有查到了?皇兄,這次你可不要在忽悠我了!你心裏盤算的那點計劃 ,我總算是能察覺一二。”玄黎堂先開口,斷了玄斐冥一會兒要說謊糊弄過去的念頭。玄斐冥知道自己的計劃瞞不過他的,“三弟,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敏銳呢!總是能嗅到我的計劃。”
“不是我敏銳,而是皇兄太不會做戲了。怎麼?還是不願意說了?”
我真的不適合演戲了?到底我是露出什麼了破綻,讓你察覺了呢。玄斐冥抬手讓元子公公,屏退了左右,隻留下他們三人在內,他才安心鬆口,“是司樂蜀的紅娘!”
“哼哼,果然是她!皇兄那你為何不早點下手了結了?還讓她繼續活著,在宮裏,肆意監視和竊取我們的消息和計劃嗎?”玄黎堂摸著下巴,嚴峻著麵容。玄白武一驚,拍著桌子嚷嚷,“皇兄,不能留著這個禍害在宮裏啊!不如讓我帶人去把她大卸八塊了?”
“不要衝動!紅娘是血魂堂的人不假,可如今下手了結,那實在是太沒意思了。這個人,要到留到最後,利用價值還挺高的。正因為他是在宮裏,我的宮裏,我的地盤上,那才好掌握他的一舉一動,更甚是置換他身邊的人。”玄斐冥伸手攔下衝動的玄白武。玄黎堂思前想後,聯合過往所發生的事情,原來全是都這個紅娘背後操作呢。
“上次迎接四弟的洗塵宴,我就開始懷疑這個紅娘身份,隻是沒想到皇兄你竟然把人掩藏的那麼好。要不是聽你親口說出來,我估計這會兒還是有些不確定呢。”
“紅娘是血魂堂一分堂的堂主,更是聖女顏月的得意屬下。他渾身可是寶呢,為了能夠獲取有價值的信息,來充實我們的計劃。皇兄我算是倒黴了,犧牲色相,更是差點喪命。才換取不菲的寶貝。”玄斐冥說完,摸著額頭,顯露出自己多麼辛苦,去做個雙麵臥底了。
玄黎堂一點也不同情他,反而還諷刺道,“皇兄,那不是你自作孽?誰讓你暗自調查了?誰讓你瞞著我們兄弟幾個去接近這個紅娘了呢。聽說,皇兄最近去的可勤奮了。”
都還不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嗎?你以為我願意去迎合一個男子了?我堂堂男子,豈能這般墮落?玄斐冥憋著嘴巴,委屈了,“那還不是因為嵐七國的事情?霍向天已經成功掌握了嵐七國的兵權,怕是準備要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