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淑放下半幹的畫作,對南小白咻咻的兩聲,然後極其警惕的跑到她身邊,附耳問話,“說說,昨晚你和玄黎堂又玩出什麼新花樣了?”
怎麼一個個的那麼在意昨晚的事情?是自己太過分,弄得聲音太大了,讓這宮裏有心的人記下,四處傳播了?南小白放下針線,拿起南桃萱的繡花,看了一眼,“幹嘛?溫淑姐,你那麼好奇作甚?你和玄斐冥也不是會玩點新花樣?”
“什麼破花樣啊!還不是春宮圖上麵的二十六招了?再說了,近日來玄斐冥也呆在我宮裏過夜,我也沒在自己的行宮裏休息啊。不是在路上,就是去總部的路上,要麼就是出現在哪個亂耍手段嬪妃的寢宮裏。”溫淑無奈伸個懶腰,鬆鬆僵硬的筋骨,又言,“不如我們來過招吧!也是無聊得緊。”
“啊?溫淑姐,求你放過我吧!你這專業暗衛身手,我一個小混混皮毛能打得過你,才怪了!不要,不要。”南小白搖搖頭拒絕。
溫淑不甘心,她奪下南小手裏的繡花,扔到一邊,拽著她下了軟榻,“沒事兒,就當練練手了啊。我還可以教你幾招,可以反製服玄黎堂啊。”
嗬嗬,不用你教我,我已經成功製服了玄黎堂,還成功給他留下了夜叉欲求不滿的鬼形象。南小白敷衍一笑,“算了吧,溫淑姐。你還是留點力氣和玄斐冥過招吧!我省點力氣和精神,學著做女紅。”
一見南小白不迎合了,溫淑的倔脾氣冒了上來,她一拳帶著強烈的殺氣揮了過去,南小白本能躲閃,手腳並用退到了軟榻之上,一個角落裏,驚恐著,“喂喂,不帶這樣偷襲的啊!溫淑姐,別啊。我真心是不想和你交手啊。”
“給我下來!南兒,今日我一定要和你來個輸贏,上次喝醉了,被玄斐冥製度帶走。沒能有個輸贏的,今日正好,無人來打攪了。我們就痛快的打一場吧。”溫淑興奮起來,一腳搭在軟榻邊上,南小白看她躍躍欲試了,左右環顧找個機會逃脫出去。
兩人正僵持著呢,殿外突然傳來一宮女的急切呼喚,“王妃?!你怎麼了?鎮王妃,醒醒啊?來人啊,傳太醫快啊。通知皇後娘娘和閑王妃!”
嗯?桃萱?怎麼了?不等傳話宮女跑進來,南小白躍下軟榻,光著腳丫子噠噠的跑了出去,南桃萱昏倒在地,手邊還散落著花樣圖紙和白絹子,一宮女正扶著她的腦袋,輕輕拍打,試圖喚醒南桃萱。
“讓開,我來。”南小白說完上前奪下南桃萱,摟在自己懷裏,先是查看了她的脈搏是否正常,再是查看了身體外邊有無外傷,所幸均是完好。溫淑此時站在門口處,環視了一圈,扭頭道,“沒有發現可疑人物,看來不是偷襲。”
“啊,我看著也不像是。應該是桃萱再走來的途中,突然暈倒的吧。”南小白心情沉重的摸著南桃萱輕微發白的臉色,一邊目睹事情經過的宮女,跪在地上惶恐自主陳述,“回稟閑王妃,皇後娘娘,鎮王妃方才出來的時候,就有些不舒服,是奴婢扶著王妃在椅子上休息,然後奴婢按照王妃的話,去取了那些布料交給王妃,王妃接過後起身不久便暈倒了。”
如此聽來和看來,這個宮女不像是在說謊,因為她在冒著冷汗,害怕南小白和溫淑會把此事的責任全部壓在她頭上。溫淑盯著地上的南桃萱,大膽揣測言,“會不會是思念過度了?”
“不至於吧!人才離開一會兒的,就能成這樣。我不相信,肯定是還有別的原因。”南小白摟著南桃萱的肩膀,奮力扛到自己的肩膀上。南桃萱看似瘦弱,其實很重的,剛一上身,就已經把南小白給壓彎了。
“這丫頭,何時候變得那麼重了?幫我,溫淑姐。”
溫淑驚訝的瞪著南小白一人背著南桃萱,緩慢移動步伐往內殿走去,她指著宮內的一些太監說,“南兒,那裏不是有太監使喚嗎?為何要辛苦自己背她進去了。”
南小白一手抱住南桃萱的大腿,一手扶著內殿門框,微微氣喘言,“嗬嗬,答應過玄白武好好照顧南桃萱的!這些太監的手,我怕不幹淨,趁機吃了桃萱的豆腐就不好了。”
還真是信守承諾的女人啊。溫淑沒有立即上前幫忙,而是對梨花低語吩咐,“去,調派我的人,暗中保護和監視安和殿內所有當值,進出的宮人。這事兒一出去,想來會招惹後宮那些無所事事的妃嬪們的注意。”
梨花點頭,轉身退下。南小白安置好南桃萱,給她脫下了鞋襪,蓋上被褥。焦急的握著她的手,“桃萱,你這是在怎麼啦啊!沒吃飽,餓暈了?還是說想著玄白武這個笨蛋,想到你神經衰弱了?”
“南兒你一人嘀咕什麼呢?別瞎猜了啊。馬老太醫來了。”溫淑領著匆匆趕來的馬老太醫走進內殿,馬老太醫許久不見,似乎又老了一些呢。他放下藥箱子,剛要行禮,就被南小白給攙扶住了,“馬老太醫,可是好久不見了。你我算是老相識了,不必多禮了。看看桃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