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個鼎上祭煉有六十四種異獸,鼎的上空,二米的地方,幽幽的白火中六十四種異獸神色痛苦;身子幾乎快要虛無。
森森的寒氣從異獸身上飄向鼎中,再從六十四個鼎的鼎角下,向廣場中央流去。
在廣場的中間是一個直徑四十多米的太極圖案,在圖案的兩個陰陽眼上,分別有兩個格外大的鼎;從兩邊的那些鼎的鼎角下,散發出來的寒氣,全部聚集到太極圖案的陰陽眼處,然後蔓延到那兩個大鼎中;
陰陽眼處三個鼎角剛好罩住太極圖案的圓點;
在陰魚點上,高約三米的鼎的上空,鼎中一個完美的人形骨架在騰騰冷炎中盤坐著,骨架釋放出潔白的光芒,隻是這光芒被冷炎的氣勢壓著,所以僅僅隻能包裹住整個骨架而已。
在陽魚點上,高約三米的鼎的上空,冷炎飄忽,空空如也;
那兩個大鼎上的冷炎向太極圖案的正中間聚集融合,在融合處的冷光中,一把碧綠色的劍,若有若無.嗡嗡作響。
於昌望著那陽眼上,看著那鼎上那空空如也飄舞著的火焰,一會兒後;他戲虐的看向自己身後,已經被緊緊握住了手的李澤生。
看著那移動的小腦袋從旁邊的一個個鼎上看過去,他似乎看到李澤生傻乎乎的把那些異獸抓給他的樣子,似乎看到了他與那些異獸開心追逐的情景。看到這些,他不禁嘴角揚起來了一抹笑意;他笑了,自內心裏輕聲嗬嗬的笑了出來;隻看那枯瘦的臉上,笑的那麼得意,笑的那麼的怪異。
李澤生自從看到師傅身後的影子,情緒就低到了極點,他後悔了,後悔自己的好奇,後悔自己上山,後悔沒有和師傅說;不去了。
可是後悔是沒有用的,因為他已經到了師傅煉器的地方。呈現在他眼前的,沒有那嬉戲打鬧的異獸,卻有一把碧綠色的劍懸浮在高空中;綠幽幽的劍是那麼的冷,那麼的滲人,仿佛看一眼他就要被吞噬掉;他轉移視線看向那白骨,當看到那骨架時,內心仿佛有什麼被觸動,一種哭的衝動在心裏彌漫。
他強忍著哭出來的衝動,看向兩邊,隻看一隻隻異獸都在哪痛苦的哀鴻中,流失著自己的生命;那一隻隻異獸,就是他童年,在他童年的回憶裏,異獸的影子比他師傅的影子要多的多。
他茫然了,沒有嬉戲的異獸,隻有寒冷的空氣;
心裏的落差一時使他不知道如何應付,看著那些異獸,那些異獸所經受的痛苦,他能夠從他們的表情中完完整整的體會到,他想到了師傅,他有一種衝動,他想哭,或者他想逃跑。
可是,他的手被握的緊緊的,突然他感覺到,從師傅的掌中傳來一股霸道的氣息轉瞬就傳遍了他的全身;
他一陣巨痛,眼前一黑,他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