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的事情已經隨風飄去,陳惠然便開始著手自己的小酒樓了,她本來是想開個小飯館就可以的,慢慢往酒樓的方麵發展,但是曾玉園勸告說,不如直接開個酒樓,若是開個不入流的小飯館,想轉型成酒樓還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陳惠然聽了覺得很有道理,也就歇了那份開個小飯館的心思。
不過若是著手開酒樓,銀子還是需要很多,陳惠然是白手起家,銀子掙得不少,細數下來,這又過去半年,自己竟然掙不多掙了二百多兩銀子,若不是真的把銀子擺到眼前一遍遍的數,自己還真不相信!果然,民以食為天,餐飲業暴利啊!但是累卻也是實打實的,想起那麼多個起早貪黑、累死累活的日夜,陳惠然覺得自己有謀劃開個酒樓的今日,真是她的幸運。
雖然準備開一個小一點的酒樓,規模不必大,隻要把味道做好,就像自己家的燒餅一樣,巷子再深酒香也傳的出去。但是二百多兩銀子開個酒樓在用錢方麵還是緊張了些,即使是個小規模的,這個和擺攤兒不一樣,不用花錢買塊地方,自己是準備把地方直接買下來的,不然日後可能會有許多麻煩,自己的地盤自己做主的感覺才好,看來銀子大半都要用在購買房契上麵,但是也是值得的。
陳惠然覺得自己不能事事麻煩曾玉園出麵給自己解決,所以拒絕了曾玉園給自己解決的提議,上回讓曾玉園幫忙買下的院子和這回的情況不一樣,買院子是為了安身立命,而這回想要買下某處酒樓,則是自己該曆練的,是為了自己日後的‘生意’。
陳惠然一點也不怵,說起來自己準備的也非常足,她看中了離自己的燒餅攤子不遠處的一個二層小樓,那裏以前是開麵館的,可能是味道太差,所以一天也賣不出去幾晚,買的人越來越少,店主人索性把它賣掉,裏麵的桌椅什麼還好好的,二樓以前是店主人住的地方,陳惠然想,若是買下了這處樓房,二樓可以改造一下,也可以拿來作吃飯的地方,所以地方倒也夠用。
她和店主人約在了一處茶樓談事情,在平安鎮待了這麼長時間,陳惠然也知道大家都喜歡在茶樓、酒樓談事情,因為她是個女子,去酒樓之類地方談生意影響不太好,所以選在了茶樓。
店主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著蠻憨厚的,穿的也比較體麵,想來是生在一個祖產比較多的人家,不然也不會隨隨便便開個麵館,又隨隨便便把地方賣掉,聽說那麵館才開了三個月。
因為是陳惠然請的,所以她去的比較早,點了一壺茶和兩樣點心,就坐在窗邊等他,看見店主人到來,馬上站起來,“可是吳先生?”
那人倒是客客氣氣的,拱手作揖,“這是在下。”
陳惠然道,“請坐。”
兩個人對麵而坐,陳惠然率先開口,“不知道吳先生對於自己的那處院樓開價多少銀子?”卻是開篇就點明了來意。
吳佩理聽到陳惠然的話,有些尷尬,他實在也是不知,自己就是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書生,這種事情還真是不懂,本來想著放棄讀書,可是自己好似幹什麼都不成,這麵館也是前景慘淡,拍拍頭還是回去讀書吧,這該如何答?
陳惠然見吳佩理久久不答話,心裏奇怪,“吳先生,您開價多少呢?”這詢問的意思又重了一分,但是語氣更輕柔了,陳惠然很想知道,這處樓房到底賣個多少錢,自己心裏有一份底價,但是確不能露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