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辰與言冰沫坐在相鄰位置,與言冰沫因為緊張而麵色略顯蒼白相比第一次來遊樂園的秋季辰卻依然麵容冰冷,眼神中一絲情緒都沒有。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害怕,他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
大船慢慢搖晃起來,最先動作很輕緩,搖晃程度也很小,漸漸地,船搖晃的越來越劇烈,遊蕩的也越來越高,原本麵色就有些蒼白的言冰沫此時麵色更是白的不行,那緊紮住秋季辰的手表明她此刻的害怕。
轉過頭看向死死閉著眼睛的她,眼神有些心疼,內心也有些後悔竟然帶她來玩這個。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他還能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嘴唇輕輕貼在她的耳邊,秋季辰道“有我在別怕”
猛然睜開眼睛看向他,言冰沫震驚。他剛剛的語氣怎麼有抹溫柔呢?難道是她聽錯了?還有他的‘有我在別怕’,就隻是僅僅的五個字竟然真的讓自己內心鎮定了不少。
從秋季辰懷中出來,但是卻沒有放開他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氣以來平複一下內心的恐懼,言冰沫直直的望向前方。
好像沒有剛剛害怕的感覺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興奮,想要大叫的興奮。這樣想著她也真的這樣做了。極速的風讓她的秀發四處飛揚,那隱隱約約的美麗讓看見她的所有男人都內心狂跳,放開自己的笑容她隨著海盜船上所有的人尖叫著,那重貼了一層又一層的聲音仿佛響徹了整個雲霄。
十分鍾以後海盜船緩慢停了下來,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言冰沫率先朝階梯走去,秋季辰則是一直在她身後小心的護著。扶著船的船沿言冰沫向外踏出了右腳,當她剛要將左腳也踏上階梯時,忽然原本已經停的穩穩的海盜船卻又再次搖晃起來,感覺到船再次搖晃秋季辰連忙將言冰沫拉了回來,想要將她放到座位上為她係上安全帶,可是海盜船的猛烈搖晃卻不允許他們站穩腳跟,沒辦法,既然回不了座位那麼為了避免她受傷他隻能將她緊緊抱在懷裏死死護住。
海盜船搖晃的越來越強烈,秋季辰一隻手緊緊抱著言冰沫的腰身一隻手死死的護住她的頭就這樣被海盜船一下甩到東一下甩到西。凝重的眼神死死的看著各個方向,當看到言冰沫的腿快磕到坐沿時他便連忙用腳支住,當看到她的頭要磕到船沿時他便連忙用手背擋住,當言冰沫因為身體不穩要摔倒在地秋季辰連忙將她翻了個身,讓她在上自己在下狠狠摔了下去。
這一場事故整整持續了五分鍾,期間因為大部分人都還沒有解開安全帶所以傷員並不多,而所有解開了安全帶的人中最幸運的當是言冰沫,被秋季辰一直死死護著而毫發無傷,而傷的最嚴重的就是秋季辰了,為了保護言冰沫而身體不斷重重的磕在坐沿船沿上以至於斷了兩根肋骨。
醫院
空氣中到處彌漫著一種消毒水的味道,四周都是白色的,白色的牆麵,白的的床單被單,白色的窗簾,白色的醫生護士。因為這裏是越城最好的醫院,所以看病的人很多,四處都是形形色色的自己來的或是同家人一起來的看病的人兒。腳步聲,說話聲,咳嗽聲,時不時還會有喊人的喧嘩聲不絕於耳,很是吵鬧。
與這裏的喧鬧十分不同的七樓vip樓層卻是安靜非常,因為這裏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可以居住的地方。
空蕩的1004vip房裏,此時一身病服的秋季辰正緊閉著雙眼安靜的躺在白色大床上,那微微皺起的眉頭似乎表明他睡的並不安穩。嘴中似乎也一直在小聲喃喃著什麼,如果你仔細去聽你會聽到他一直在喃喃著兩個字“沫沫”
猛然——
秋季辰睜開了雙眼,那緊張的神情和額頭的汗珠言盡了他的害怕。因為剛剛他夢見沫沫從海盜船上摔了下去受了很重的傷。
不顧自己身體的疼痛秋季辰強行從床上走了下來。他要去找沫沫,他要確定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出事。
雖然身體很痛,而且由於這種痛他腳步都變得淩亂,額頭上的汗珠更是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當言冰沫端著盛有溫水的水盆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已經走到房中央的麵色蒼白渾身因為疼痛已經被汗水侵濕病服的秋季辰。
連忙放下手中的水盆言冰沫將他扶回到床上“醒了就在床上好好的躺著,下來幹什麼”
不理會她的話,秋季辰用眼睛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言冰沫,見她真的沒有受到一點傷內心才放心的輸了一口氣,緩緩躺在床上語氣冷冷道“你去哪裏了?”
指了指不遠處地上的水盆“去打水啊,看見你額頭上都是汗想打點溫水替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