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為什麼周圍全是水?
頭好暈,為什麼她的全身都是酸軟的,動都動不了?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可是剛張開口,水卻一股股湧進了嘴裏,那涼涼的鹹鹹的水嗆的她流下淚來。
鹹的?為什麼水是鹹的?難道現在她正在海裏?
暈眩感越來越強烈,意識漸漸消失,身體也在不往斷下沉,看著自己離海麵越來越遠。她恐懼,內心一直在呼喊著她的逸快來救她。可是不管她怎麼呼喊,陪伴她的依然是無盡的寒冷的海水。
光明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終她的眼前一片黑暗
“不,不要,逸,救我,逸,快來救我”醫院的白色病床上,言冰沫額頭布滿汗珠,恐懼的小聲喃喃著。
“冰沫,冰沫”握住她的手,淩逸焦急的喚著。在她溺水的時候她該是多麼需要他,她一定呼喚他一次又一次,希望自己去救她,可是直到她暈過去的那一刻他卻依然沒有出現,她該是多麼失望啊。心痛的仿佛被萬箭穿了心,淩逸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呼喚,原本還麵容恐懼喃喃聲不斷的言冰沫漸漸安靜下來,最終沉沉睡去。
雖然看她已經變得安逸起來,但是淩逸的心卻仍然沒有放下。冰沫是與秋季辰一起比賽的,為什麼會溺水呢?難道在水中秋季辰對她做了什麼嗎?都怪他,如果當初他不答應比賽也許就不會出現這種事,都怪他,都怪他。
望著因為沒有保護好言冰沫而自責不已的淩逸,一旁的白若溪低首垂眉。看樣子她真的要失去逸了,即使他知道擋在他們麵前的有她父親的反對他父母的反對,還有曾經言冰沫的背叛,但是這一切的一切也阻擋不住他愛她。
太陽漸漸西下,此時的言冰沫依舊睡著,這期間淩逸一直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視著她,生怕她會在哪一刻醒過來他沒有發現。而白若溪則是靜靜的站在一旁心疼的看著那個握著別的女人的手,眼中也隻有別的女人的她愛的那個男人。
此時病房的門忽然被輕輕由外打開,臉色有些蒼白的秋季辰冷峻著臉眼神擔憂的走了進來,而他的身後跟著同時麵色擔憂的宋澄,隻不過秋季辰擔憂的是言冰沫,而宋澄擔憂的則是秋季辰。
由於在秋季辰昏迷的前一刻他將自己最後的一口氧氣度給了言冰沫,而且還為她擋下大部分的海水,所以在醫生的診斷下,言冰沫隻是受到了些驚嚇並無大礙,可是秋季辰卻差一點溺水而亡。好不容易在醫生的搶救下他醒了過來,可是剛醒過來他就不顧自己的身體和他的勸告起身來到了言冰沫的病房,他們的秋總啊,一次又一次的為了言冰沫這個女人不要命,他怎麼能不擔憂啊。
看到秋季辰淩逸怒目而視,猛地起身就要朝他打過去,卻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宋澄擋住“淩總,你這是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揍他,他是怎麼照顧冰沫的,為什麼她會溺水”
話畢,所有人都看到秋季辰因為淩逸的這句話身體微顫了一下,雖然很是微弱,但是他們還是看到了。km集團的總裁竟然也會顫抖,那個呼風喚雨,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也會顫抖,在場的所有人就連淩逸都驚訝了。
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宋澄,秋季辰臉色蒼白步伐有些緩慢的一步步朝淩逸走了過去,站在他麵前他冷冷道“動手吧”
是他,都怪他,當年他就是在海裏救下沫沫的,所以他應該想到沫沫會恐懼海水,可是在派對上為什麼他沒有想到,如果不是他,沫沫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所以他應該接受懲罰。
聽到秋季辰的話宋澄一陣心驚,秋總的身體根本還沒有恢複,現在還很是虛弱,如果這個時候再被淩逸揍上一頓可了不得,開口想要阻止,可是聲音還沒發出來就被秋季辰的一個抬手阻止住了。
即使秋季辰不說那句話,今天淩逸也不會放過他,握緊拳頭,淩逸怒目看著他緩緩抬起手臂,大喊了一聲,那沙包大的拳頭就朝秋季辰揮了過去,眼看著就要打在秋季辰的頭上,卻在一聲大喊“不要”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