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
天空下著大雨,雨水狠狠的澆打在車窗上,即使雨刷器已經在以最快的速度擦拭著,可是在下一秒雨水又將車窗全部籠罩住。不知道因為什麼,她隻感覺到自己很是心急,在這麼大的雨裏車子行駛應該是很緩慢的,尤其是在高橋上。可是她卻一直命令著開車的人開快一點,再快一點。似乎感覺如果慢了哪怕一刻就會發生什麼事。
忽然,車子的不遠處傳來一陣鳴笛聲,下一刻一輛巨大的卡車便出現在了轎車麵前。開車的人大叫了一聲猛向右打方向盤,車子險險的躲過了巨大的卡車,可是當雨刷器再次將車窗擦拭幹淨的那一秒,他們看到整輛車子已經刹不住的衝出了高橋的護欄直直的墜進了海裏。
“不要,不,不要——”
黑色的大床上,額頭上布滿冷汗的言冰沫猛然坐了起來,她大喊著麵目驚恐,身體更是在不停的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夢這麼逼真,好像是真的,她坐在車子裏同車子一起墜入了海裏。
“沫沫”擔憂的將她輕輕擁入懷中,秋季辰心疼不已。她做了那個夢吧,在剛剛差一點再次墜入海裏後她做了那個夢。以現在她恐懼的程度他不難想象,當年在發生那場車禍的時候她會是多麼害怕,會是多麼絕望。那個時候她的心裏一定在想著那個男人吧?可是她怎麼知道就是因為那個男人她才會發生那件事。而如今那個男人的心裏卻還以為受害者是他自己。
似乎是因為夢中的情景太過害怕,太過恐懼太過絕望,言冰沫一直低低的抽泣著,那單薄的身子不停的顫抖,她脆弱的仿佛已經經受不住一絲絲的風吹。
而秋季辰也一直那樣抱著她,緊緊的,似乎是想要給她溫暖給她力量,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有他在。
此時,忽然公寓的房門被由外輕輕推開,一陣輕輕的腳步聲緩緩向裏走了進來。仿佛像是沒有聽到,床上的兩個人依舊緊緊的抱著,而這一切都被剛剛走進來的淩逸看在眼裏,顫抖著,淩逸聲音沙啞道“你們,在幹什麼?”
緩緩抬起滿是淚水的小臉,朦朧中言冰沫看到了站在門口悲痛不已的淩逸。一把將秋季辰推開,她光著瘦弱的小腳連忙跑到淩逸麵前慌張的解釋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看到她滿臉的淚,和看見他心急的跑到他麵前忘記了穿鞋子的樣子,原本還憤怒與悲痛的心瞬間被心疼占滿。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讓她脫離那冰冷的地麵,淩逸聲音柔柔道“好,我聽你解釋,我們回家解釋”
“嗯”似乎忘記了秋季辰的存在,言冰沫窩在淩逸的懷裏默默的同他一起離開。
明明這些都是他設計好的,結果也是他預料到的,可是當看到她真的就那樣無視他仿佛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他的同那個男人離開,他的心還是那麼痛。原本他秋季辰的心是那麼冰冷那麼無堅不摧,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為了她他已經不知道心痛過多少次了。
沫沫,我不會放開你,死也不會。
“逸,我與季辰哥真的沒有什麼,是因為今天……”
怕再次給母親留下有關凝兒不好的印象,淩逸並沒有帶她回淩宅,而是把她帶到了附近的一處公園。低著頭看著她,淩逸問“今天怎麼了?”
“今天…。我差一點出了車禍”
“什麼?車禍?”心口猛然一跳,淩逸緊張的問“怎麼回事?怎麼會出車禍呢?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因為季辰哥出現及時將車子攔下了”
“秋季辰攔住了車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後言冰沫將今天他們發生的事情一一的講給了他,聽完言冰沫的話淩逸深深皺眉,怎麼回事?怎麼跟那個手下說的一點都不一樣,怎麼是小正帶凝兒出去的?還有有人想殺凝兒,而秋季辰剛好及時出現了?
低頭凝視著此刻一臉擔憂,小心翼翼的凝兒,淩逸在心裏將自己罵了一次又一次。她是你的凝兒啊,為什麼現在你卻在懷疑她的話,她說的一定是真的啊,你為什麼要懷疑?可是,那個手下為什麼要騙他,還有,剛剛凝兒在秋季辰那裏為什麼在哭?是不是因為那個手下告訴他的她太想他了,太過思念他了,而如今終於看見所以喜極而泣?不,淩逸你在想什麼,凝兒愛的是你,她親口說的,你怎麼可以懷疑。
抬手擦了擦她即將要奪出眼眶的淚水,淩逸歎了口氣柔聲道“好了,我相信你,不要哭,我會心疼的”牽起她的手“我們回家吧”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即使是她在騙他他也認了,誰讓他是這麼的離不開她呢?
“嗯”吸了吸鼻子,言冰沫重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