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徒勞的掙紮、捶打,落在他結實的胸膛卻毫無作用,反而被陸蘅輕易就鉗製住雙手,吻的越來越重越來越狠。她漸漸沒了力氣,小臉兒漲得通紅,陸蘅鬆開她,她連逃走的力氣都沒有,蜷縮在他懷裏瑟瑟發抖。
他抱著她,心頭的疼怎麼也控製不住。
“不鬧了,跟我回去。”陸蘅哄她。
沈漫無力的搖頭,就算站不穩也推開陸蘅自己撐著立在寒風中。
淚在她眼裏打轉,可沈漫就是固執的不讓落下來,“陸蘅,我不鬧,我就是想走,你讓我走吧,欠你的錢我會還給你。”
“你還不起。”他冷酷逼近她,“沈漫,你還不起欠我的,所以絕對不能走!”說著俯身,他拉起她就往陸家走。
傭人不敢攔,沈漫的掙紮簡直沒用,她急得又要咬陸蘅,卻被他眼疾手快的躲開,直接把她扛到肩頭上,沈漫嚇得失聲尖叫,“放開,放開我陸蘅!”
可任是她叫破嗓子,陸蘅竟毫無反應,背著沈漫一腳踢開公館的門進去,無視何韻和陸薇、展翔雲目瞪口呆的神情直接上樓進臥室,砰的關上門,把沈漫扔在床上。
沈漫爬起來就跑,又被陸蘅輕易推回去。
她仰麵躺在床上,畏懼的發現麵前的男人臉色陰沉的厲害,一雙眼睛裏除了漆黑的憤怒竟還燃燒著一絲欲火。沈漫害怕了,慌亂的在床上挪動著,對陸蘅來說根本沒用,他輕易就把她拉回來,粗暴的扯著她的衣衫。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沈漫揮舞著雙手奮力抗爭,他要做什麼!
“生孩子。”陸蘅突然說了三個字,沈漫愣住了。
“你不是說你生不出孩子?那我們就生一個!”他盯著沈漫低吼,緊蹙的雙眉足以證明他在生氣。
可他到底生什麼氣,沈漫想不通。
“我不是那個意思,陸蘅,我就是不想……”
“不想呆在陸家,不想做我的女人了是不是?”陸蘅打斷她問,“還有可能嗎?沈漫,你簽了合同的,違約是要賠償的你懂嗎?”
他冷冷的問。
沈漫還沒想過,她和陸蘅說解除合同時候,私心裏不過是想最後維護一點自尊,可在現實麵前自尊竟然那麼沒用。她簽下協議,就等於把自己賣給陸蘅,哪裏還有權利說不?
可是憑什麼,生孩子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她在努力,卻到底撐不住了。他知不知道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她是個人,會累,會難過,會痛苦。
陸蘅推開沈漫的裙子,壓在她身上,她沒什麼反應,突然就變得像個木頭人,呆滯的目光裏深深的哀傷勾的他心口疼,他俯下身,帶著無奈慢慢把她抱起來,抵著她的額頭輕輕說,“不許走,不能走,知道嗎?”
沈漫抬起眼眸看著他,很久很久,她才問,“是不是如果我生不出孩子,就算死也要死在這裏?”
她的聲音在發抖,那樣的目光像是真的瀕臨死亡,突然就勾起陸蘅回憶中的一片黑暗,看不清,卻有深刻的痛楚感。他俯下身狠狠的吻她,把那種痛楚抒發出來,卻慢慢的,吻到了沈漫冰涼的淚水。
她哭著昏厥過去,軟軟的落在他臂彎裏,像隻失去了母親的小動物,那麼軟,那麼孤寂。
“不會的,不會死,怎麼會死呢?”陸蘅輕輕的說,“沈漫,我好像,已經無法忍受你離開了。”
所以怎麼能讓你死?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原諒我一次,別這麼快的離開我。
安頓好沈漫,陸蘅下樓,在樓梯口,那個與他很像的男人不安的徘徊在樓下,手裏緊緊抱著一隻精致的鞋盒。聽到動靜他忙趕過來追著陸蘅問,“她怎麼樣?” 陸蘅很明顯的皺了皺眉,看著他手中的鞋盒不答反問,“陸蕭,這雙鞋怎麼會在沈漫手裏?”
陸蕭愣了愣,微微斂眸狀似無意的笑道,“我留著也沒用,正好送人穿。”
“偏偏送的是沈漫?”陸蘅冷笑著問,“是巧合還是你有何居心?”
“她既然是大哥的女人,我哪敢有什麼居心。”陸蕭苦笑著道,“何況就算我有居心,也要有機會啊!”
陸蘅停住腳步回頭看著陸蕭,他們兄弟最像,相貌、性格,可陸蕭從小就開朗,即便發生了那件事他也從來沒覺得影響到他,可如今看來畢竟時過境遷,陸蕭變得讓他有點兒不認識了。
意識到陸蘅探究的目光,陸蕭偏頭無辜的笑了笑。
“離她遠點兒。”陸蘅收回目光,轉身在沙發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