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在一起?跟綺裏夏無關?那麼跟誰有關係?”陸蘅接連著問。
他搞不清除了。
關於沈漫這兩年的生活他去問過陸蕭,但陸蕭知道的並不多。
他帶著她剛剛到達目的地,就因為行李中被查出毒品而身陷囹圄。陸蕭有吸食毒品的前科,就被警察草率認定為‘非法攜帶毒品入境’逮捕,而後判處終身監禁。異國他鄉,沈漫想盡所有辦法,都沒能證明他的清白。可是陸蕭在監獄裏呆了三個月,已經絕望的時候,突然被放了出來,據說是審判失誤,還給了他一筆賠償金。
起初陸蕭也以為是沈漫找到了證據,可是後來才漸漸發現沈漫不太對勁,她常常在晚上出門,後來更是直接住進了恒地集團董事長白朗的房子裏,做了恒地集團的董事長秘書,一周,甚至一個月他們才見一麵。
後來陸蕭查到陷害他的就是何韻,救他出來的卻是白朗,他追問沈漫,她才說的確是白朗幫忙,至於為什麼,她也不肯告訴他。
在陸蕭所知道的內容裏根本沒有綺裏夏這個名字,陸蘅也搞不清到底沈漫和白朗、和綺裏夏是怎麼回事。
沈漫看著他,陸蘅不禁下意識的道,“我?”
那麼,是她還沒有原諒他嗎?
“漫漫,你還是不肯給我改過的機會?”
沈漫搖搖頭,歎了口氣,“陸蘅,我給不給你機會都不重要了,我不可能再回到你身邊。”
“為什麼?”陸蘅難以置信,他以為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芥蒂,他們是生死相依過的,可難道,難道她真的愛上綺裏夏?他想起綺裏夏囂張的笑,目光漸漸移到沈漫的胸口前。
“啊!”沈漫驚呼。
衣料破碎的撕拉聲後,她胸前一片冰涼,藍紫色妖嬈的蓮花隨著她胸口的起伏猶如在清風中顫抖,陽光裏竟分外妖嬈,以至於陸蘅的眼睛都有被灼燒的感覺,他按捺著,可是痛苦、恨和渴望交織的感覺讓他幾近失控,他伸出手,愛憐的輕輕撫摸上那潔白肌膚上的蓮花,手指輕顫,呼吸急促。
他手指上有股幾乎不可捉摸的溫暖,仿佛正通過肌膚流進沈漫的心裏,她閉上眼睛,認命而痛苦的別開了臉頰。
“因為這個,因為他給你這個,你也認為你是他的人了嗎?”陸蘅不甘心的問,低沉的聲音仿佛被撕開了,因為苦痛而沙啞著。
沈漫的心裏一片疼痛。從陸蘅撕開她衣服的那一刻起她就能感覺到他的傷心,他以為,他們不能在一起是因為她和綺裏夏的這種關係,沈漫很想告訴陸蘅不是,但她不想騙他,就算她不愛綺裏夏,但她終究是他的了,一旦成為綺裏夏的藍蓮花,此生就再也沒有任何自由的權利。
她嚐試著逃過,如今不仍舊沒能逃出他的掌心?還讓白先生也……
陽光中,沈漫的眼皮虛弱的顫抖,纖細細密的睫毛如同羽翼般扇動,陸蘅憐惜的捧起她的臉,他不信,不信沈漫是這樣的,她愛他,她心裏的那個人是他!
“漫漫,你騙不了我,你愛我,你一點兒都不喜歡綺裏夏,你從來沒有認為你是他的人,否則那天……”
“不要說了!”沈漫突然道,她不想想起那天的事情。
“對,你說的沒錯,我不愛他,也不想做他的人,但陸蘅!”她看向他,眸光微閃,眼眶微紅,“這就是我的命,我逃不掉的……”
“有我啊!”陸蘅不甘心的說,“漫漫,你看到了,我可以保護你,我可以……把你的蓮花洗掉,我隻要你做我的人!”
沈漫無奈的苦笑著。
“陸蘅,你太天真了,你以為你真的能和綺裏夏抗衡嗎?就算你能,然然呢?你考慮過然然嗎?他那麼小,如果你我都因為一個綺裏夏死了,誰來照顧他,難道讓他跟我一樣,做個孤兒,被人收養嗎?”
原來是這樣。
陸蘅的心裏有些荒涼。沈漫說的沒錯,他們有了然然,不能再那麼放縱自己的感情。所以,沈漫就寧願委屈自己,也要回到那個綺裏夏身邊?不,他做不到,他寧肯一搏,也做不到把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讓!
“漫漫,這些你都不要考慮,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保護你們是我這個做丈夫的義務,我能做到。”
“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綺裏夏是什麼樣的,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多恐怖,他不是人,如果他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他會寧肯毀了全世界!”沈漫看著陸蘅搖搖頭,“我不知道你這些年到底在做什麼,怎麼會變得那麼厲害,可陸蘅,你還是沒辦法對付綺裏夏,他那麼強大,連白先生都不是他的對手,他那麼狠,絕對不會對然然手下留情。就算你可以保護你自己,我可以保護我自己,可然然呢?誰來保護他?綺裏夏已經知道然然的存在,他也很清楚然然對我的重要性,若他有一天用然然威脅你我,我們能放棄孩子嗎?既然都做不到,就不要給這天來臨的機會,現在分開,未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