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臣正色道:“那日追趕父親路過懸崖,不知道為什麼馬受到了驚嚇。我便從馬上摔了下來滾入崖底,被一農夫所救。我的傷勢十分嚴重,一直昏迷不醒。說來也巧,不久後在外雲遊的墨硯師兄借宿在我養傷的農夫家裏。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我,便被墨硯師兄帶回雲山調養。”
“墨硯?莫非書墨硯出現在蘇州就是為了……”
“沒錯,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個蘇逸臣。那個,肯定是假的。”
我點了點頭,原來墨硯的突然出現是為了這個……
“在墨硯師兄的細心調理下,半年後我才清醒過來,全身動彈不得。隻好拜托他前往杭州打探你的消息,沒想到等來的結果卻是你被我派去的人接走,去了長安。墨硯師兄又繼續前往長安打探。沒想到得來的消息卻是你在去長安的路上墜崖身亡……得知這個消息我已心灰意冷,不好好養傷隻想一死了之。墨硯師兄沒辦法通知了師父趕來。”
“簫伯伯也知道此事?”我更加驚訝了。
蘇逸臣點了點頭:“嗯。他告訴我你沒有死,被蘇逸然帶走了。讓我好好的養傷,他會去尋找你,並且留在你身邊照顧你。我這才放下心來。在此期間,師父找到了你們,不斷的給我送信告訴我你的一切。你住的地方什麼樣子,周圍種了些什麼花。那個地方有個如夢般的名字‘倚夢居’……當我得知你生下了我們的夏兒,我更加急切的想和你們相見,但師父說現在還不是時候。長安那邊又多出來一個蘇逸臣。怕對我們有什麼不利。要我恢複好武功再相見不遲。師父怎麼會知道在我心裏渴望見到你和夏兒,比我的性命還中重要。可那時我連床都起不了,隻能靜心養傷。隻盼望快點好起來與你們相見。隻是沒想到這病,一養就是三年。三年後我的武功已恢複了五成。師父中間還回來了一趟,為我打通了全身筋脈。再回去找你們的時候你們已經離開去了蘇州。師父又馬不停蹄的趕往蘇州去找你們。”
“原來是這樣啊……”我點了點頭,簫伯伯!你個老狐狸……
“晨兒,你別怪我師父,他也是為了我們好。”
“我知道我知道。再然後呢?”
“又過了一年多,我的武功終於全部恢複了。便要趕往蘇州去找你們,卻聽說那個假的蘇逸臣也去了蘇州。我不敢貿然前往,便請墨硯師兄一探究竟,果然不出所料。那個假的蘇逸臣就是劉牧越。”
聽到這個真相我震驚極了:“劉牧越不是死了嗎?”
“那是他偽造的假象。為的就是讓我死,他取而代之。至於還有其他的什麼目的,我們暫時不得而知。晨兒,你……可怪我?”
我長舒一口氣,手情不自禁的覆上他的臉龐:“還好,你還活著。”
“傻晨兒……”
“於是你想辦法讓我哥知道我們在蘇州,讓他來找我們然後把我們接回杭州是嗎?”
蘇逸臣點了點頭:“嗯,隻有回到杭州我才可以和晨兒相見。這幾天我一直在這裏徘徊,卻不知如何麵對你……”
“逸臣,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嗎?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了。”終於,我的蘇逸臣回來了。抱著他的感覺真好。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輕輕的吻落了下來,我的心裏麵甜蜜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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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過三更,客廳的門緊閉著,裏麵卻燈火通明。得知了事情真相的大家坐在一起表情嚴肅。我有些緊張,蘇逸臣緊握著我的手衝我安慰一笑。
“我看逸臣還是暫時躲藏起來比較穩妥。”爹開口道。
“我也同意,逸臣。你這麼忽然出現讓劉牧越得知又會暗下殺手。你還是易容成別的樣子吧。”若溪擔心的看著我們倆。
“嗯。我和牧軒親自去趟長安會會劉雲鴻。”簫伯伯看了眼劉牧軒說。劉牧軒木木的看著我們倆,不言語。
“那就辛苦師父和牧軒了。”蘇逸臣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倒不怕這個劉牧越能把我怎樣。隻要能和晨兒在一起就好。”
聽著他的話語,我的心理暖暖的幸福極了。
“好了,天也不早了,大家休息吧。”爹笑著看了一眼我們倆,轉臉朝其他人說道。起身離開,若溪緊跟著也離開了。
簫伯伯伸了個懶腰:“我老頭子早就累了。睡覺去。”打了個哈欠拉著劉牧軒走了。
“逸臣,我擔心……”我看著蘇逸臣,心裏很是不安道。
“不要擔心晨兒。該來的躲也躲不掉。”蘇逸臣緊緊牽著我的手,他手裏的溫度讓我不安的心平靜了不少。衝他調皮一笑:“那你答應我,無論什麼事我都要和你一起麵對,你千萬不可以丟下我自己獨自來承擔,好嗎?”
“好。從現在開始我什麼都聽晨兒的。”蘇逸臣笑著把我摟在懷裏,
就在那刻,被他抱著的,我有種海枯石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