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刻有醉仙樓三個金黃大字的牌匾出現在視野中,那磚紅瓦綠的屋頂在陽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再配上那三個金黃大字,顯得尤為富麗堂皇,還未走進酒樓,裏麵的喧器聲已傳入雙耳,這時大堂門口的小二已招呼了過來“沐小姐請”。
走進大堂,一個三十來歲的管事走了過來道“呦,沐小姐,今兒個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上麵還有一間雅室給你候著,快請。”
聽到雅間二字,穆眠連連擺手道“不了,給我找一個清淨一些的位置就好。”
管事詫異的看了穆眠一眼,忙收回眼神,在二樓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請穆眠坐下,便吩咐小二招呼她。
穆眠隨意點了幾樣便宜些的菜,吩咐道“夏初,你也坐下,等會菜來了一起吃。”
“是,小姐。”想當初沐祈月讓夏初和她同桌吃飯時,夏初那誠惶誠恐的樣子,穆眠不得不感歎夏初的適應能力強。
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傳來“沐大公子,那不是你妹妹麼,看來我們今天有好戲看嘍!”
“範兄,謹言慎行!”坐在沐澤灝旁邊的青衣公子道。
“呦!沐澤灝還未說話呢?你這小跟班倒急眼了,有趣!”那位身穿墨藍色錦衣,尖嘴猴腮的男子拿著扇子在手心揮了一揮。
沐澤灝站起身鐵青著臉道“範錦,太子的戲可不是誰都能看的,諸位失陪,家妹最近身子不適,我得過去照看一二。”
穆眠疑惑的轉頭看著夏初,夏初解釋道“小姐,穿絳紫色錦緞,佩戴玉觿,拿著墨竹畫扇的男子正是大少爺,大少爺平常最怕老爺和你,所以大少爺隻在你昏迷的時候來看過你幾次,你才會未見過大少爺。那個青衣男子是吏部侍郎的次子,和大少爺從小交好,而那個墨藍色錦衣公子是尚書左丞的兒子,範昭儀的弟弟,範家的獨苗,京城的紈絝一霸。”
“他們想看的好戲是什麼,沐澤灝又為何要扯出太子?難道我是準太子妃!這麼重要的消息你怎麼能不告訴我!”
夏初假意咳嗽了兩聲,悄悄拽了拽穆眠的袖子,壓著聲音道“咳!咳!咳!小姐你矜持點!你和太子殿下關係很是親近,但太子殿下尚未來沐府提過親,但小姐不要傷心,殿下是真心喜歡小姐你的。”
聽著夏初的話,穆眠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讓人失憶後都覺得傷心的人,肯定不是真的喜歡你。看來這太子辜負了沐祈月的一片真心,隻是沐祈月的死不會也和這太子殿下有關吧!看著沐澤灝走了過來,穆眠隻能將那份好奇壓在心底,等回去在問夏初。
沐澤灝走到桌前坐下溫聲問道“月兒,你怎麼來了。”停頓了一下,壓低聲音道“今日你快些回去,不要讓他人看了笑話。”
穆眠一手捧著腮幫子,一手豎起食指搖了搖,大歎這沐澤灝是個管事婆,但也知道有人在看著他倆,便低聲道,“好不容易才出門,我才不要回去。”
“月兒,你怎到現在還看不清他的真麵目,他要是真的喜歡你,怎會出事後不來看你。”
“嗯,他確實不喜歡我。”
“那你來醉仙樓做什麼!”
穆眠看著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沐澤灝,頗為無奈的道“吃飯,然後去明鏡湖轉轉。”頓了頓笑著道“哥哥所想之事不可能發生的,不要膽小。”穆眠現在也有些眉目,估計是太子在這吃飯,眾人以為她過來是找太子訴苦或罵街的,因此等著看好戲了,還真無聊。
沐澤灝看著穆眠那調皮的笑容,有些不知所措的呆愣了一下,便綻開欣喜的笑容道“月兒此次醒來有了些許變化,甚好!甚好!今天哥哥請客,月兒想吃什麼隨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