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將穆眠帶到書房,便退了下去。
南宮清堯坐於書桌旁看書,見穆眠進來,放下了書本。
穆眠朝著南宮清堯作揖道,“草民多有打擾,還請瑞王爺恕罪。”
南宮清堯看了看穆眠,又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張紙條,冷峻的臉沒有一絲神情,穆眠也摸不準他的意思,隻能低著頭,端正的站在一旁。
半響,南宮清堯才出聲說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好詞,好句,好文采,隻是吳公子喜愛山水,為何要往我瑞王府走,難道我瑞王府有什麼好山好水。”
穆眠抬起頭來,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道,“我本想賺夠了錢就去遊山玩水,浪跡天涯,可奈何天不遂人願,有人將我逼入了瑞王府。”
“哦?何人能有此等本事。”
“此事還得從咋倆在邀月閣相遇說起,你對我另眼相看,卻讓太子的人瞧了去,當天晚上,太子的人找到我,要我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然後將一些情報送出去,我不答應,他們卻以性命相要挾,我隻能假意應承,然後躲了起來,誰想到太子大怒,設計將邀月閣整垮,邀月閣掌櫃也隨之入獄,我可以不顧邀月閣,但不能將無辜之人的性命牽扯進去,所以我再次出現在太子麵前,答應接近王爺您,竊取一些情報,前幾日我故意在瑞王府門前鬧騰,是想從太子手中要回邀月閣。”
瑞王探究的目光打量著穆眠,道“那你為何現在才來瑞王府?”
穆眠恭敬的說道,“因為最開始躲了太子,太子自然不信任我,派了暗衛跟蹤我,我自然不能明目張膽的來找王爺說明意圖,而且邀月閣昨日剛到我的手中,我出去找人,哪想碰到範家獨苗在強搶民女,我動了惻隱之心救她,哪想那暗衛居然棄我於不救,我被抓進範府受了懲罰,還好我江湖中的兄弟前來救我於水火之中,而那太子的暗衛也被我兄弟劈暈,扔在了範府,估計此刻還未被放出來。”穆眠除了隱去她女人身和贏流月之外,其他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瑞王,她知道和這種聰明絕頂的人打交道,定不能耍花樣。
穆眠說完,也沒有再去打量瑞王,他倆以後的關係將會是上下屬的關係,她自然不會向以前一樣去探究揣摩瑞王的心意。
瑞王顯然也沒有全然信任穆眠,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若是他隻憑一番話就相信了她,她就該懷疑瑞王的能力了,這個時辰,帶著傷痛而來,就是為了留下證據,讓瑞王去打探,來證明她說的是真話,取得瑞王的信任。
瑞王打量她許久,終於開口說道,“吳公子不必拘禮,坐下來陪本王喝兩杯。”
穆眠恭敬的坐在下首,低眼垂眉一副恭順的樣子。
瑞王雖不喜歡穆眠此番模樣,但事情未明,二人這般生疏的相處方式,倒是最為恰當的。
“一天不喝兩口這醉仙酒,日子都過得少了些滋味。”說著,瑞王從桌子下方的抽屜拿出一套琉璃祖母綠酒杯。
穆眠拿過醉仙酒,趕緊斟滿一杯酒,遞到瑞王麵前道:“草民也就這醉仙酒能拿的出手了,王爺若想喝了,隨時派人來說一聲,草民立即為你送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