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你也不夠意思呀,回來這麼多天了,才想起找我喝酒。”隔天,在一家熱鬧的不得了的酒吧裏,林浩約了自己的發小劉大同喝酒。張裕的解百納幹紅和科羅娜兩摻,一直喝到劉大同的舌頭開始在嘴裏變僵硬,說話的時候連彎也不會回了。
“得了吧,是誰天天晚上應酬,打你電話多少次,不是我說你,還有兩次半夜打都是女的接的,你說女的接就女的接了,最要命的是,聽聲音,兩次還是不同的女人,我說,你小子也得注意點身體。”林浩哼了一聲,忍不住給了劉大同一拳,當然力道不大,但是對於一個搖搖晃晃的人來說,這一下也幾乎把他推下沙發。
“半夜?半夜你給我打什麼電話?”劉大同搖晃了半天才坐穩,仿佛想到了什麼,用力眨了眨他自己那雙桃花眼,“別告訴我說,你鬱悶了,寂寞了,不能呀,報紙上天天有你的花邊新聞,照理說,等著上你的床的女人都得超過一個師,你寂寞什麼呀。”
“去死吧!”林浩一口酒幾乎從鼻子裏噴出去,忍不住又給了劉大同一拳,“什麼一個師,你小子腦袋裏一天天都想點什麼,我就不該找你喝酒,喝點酒,你的嘴就更沒把門的了,那裏要能吐出象牙,估計太陽都能從西邊升起來。”
“你又不是頭一天認識我,咱也算光屁股的友誼了,說吧,到底深更半夜不睡覺找哥哥啥事?”劉大同把酒杯往桌上一推,雖然舌頭依舊不利索,但是眼睛已經閃閃發亮,一副雞婆至極的表情。
“忘了,”林浩回答得很幹脆,順手也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修長的手指按住了太陽穴,酒喝得多了點,那裏正一跳一跳的疼著,這幾年,他實在已經很少這麼毫無節製的喝酒了,一方麵是酒伴難求,另一方麵是等著拍他醉酒樣子的娛樂記者太多。他自認是實力派演員,但是他的經濟公司顯然更希望他走偶像的路子,偶像……偶像就是負麵的新聞要少,緋聞不能沒有,沒有就沒有曝光率也沒有噱頭,但是要有,也要把握得亦真亦幻,讓人覺得雲裏霧裏的,不能傷了粉絲的心,但是得讓她們的心懸著。
“忘了就是酒喝得還不夠,再來兩瓶啤酒,哥哥保管你連十年前的事都能想起來。”劉大同嘿嘿一陣的笑,自己動手又開了瓶酒,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幹了。
“得了,別喝了,我請客身體也是你自己的,走吧,我送你回家。”林浩劈手把劉大同又摸起的酒瓶子搶下來,拖著他搖搖晃晃的出門。兩個人都是開車來的,可是就目前的情況看,要想把車開回去有些難度,好在劉大同的家林浩前兩年去過一次,知道大概離這裏不遠,這會也就連拖帶拽的,拉著劉大同走過去。
酒一見風,頭立刻就開始發昏,劉大同走了一陣後,忽然耍賴似的站在原地再不肯動,直拉著林浩問,“你小子還記不記得葉菲菲?”
“葉菲菲?”林浩腳步也虛浮得狠,這會也沒力氣硬拉劉大同,隻是鬆開手,劉大同就又往地下坐的趨勢,隻好歎著氣扶住他。
“用想這麼久嗎?你這家夥,無情,你是真夠無情。”劉大同有些火了,一把推開林浩的手,自己終於是沒站住一屁股摔在地上。
“我說,你們一個兩個都什麼毛病?”林浩有點回過味了,然後很火大,他想起那天陸媛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說他是古今薄幸第一人,而且說話的語氣還不像開玩笑,可是天地良心,他怎麼了,他和葉菲菲怎麼了?他們明明就怎麼也沒怎麼,怎麼認識他的人提起葉菲菲,總是這個德行,活像他是陳世美,始亂終棄了一樣。“葉菲菲怎麼了,她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