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傳言,很快就通過小於的“超級高音喇叭”傳到了陸媛的耳中。
她和田楓在談戀愛,這話聽著,怎麼品都覺得很別扭,他們什麼時候談過戀愛?他們明明是純粹的同誌友誼罷了。
“你能不能別表現得這麼小白,”小於對她皺著眉頭,聽說傳言十分氣憤的表情有些看不過眼,“你說,人家天天在單位等著晚上送你回家,他怎麼不送我回家,他怎麼不送梅子回家,他怎麼不送任何人回家,就送你回家?”
“你們也沒被人恐嚇,也沒遭人威脅。”陸媛眨眨眼,覺得如果按小於的說法,事情確實是有些不妙,可是田楓也沒有過什麼特別的表示,她也沒被人追過,不知道被人追是什麼感覺,更重要的是,她對田楓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於是決定頑抗到底,死不承認。
“你就是嘴最硬,”小於哼了一聲,她是談過戀愛的人,呸呸,就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田楓那點心思,她是看透了。本來他和陸媛這事也和她沒什麼關係,但是田楓這陣子也請她吃了不少頓的飯,看在這些飯的麵子上,她覺得自己不點醒陸媛有點不厚道,“你也知道有人恐嚇你,每天下班你跑得比兔子都快,明顯就是害怕。你都害怕,人家田楓本來和這事沒關係,人家犯得著為你冒這個隨時可能莫名挨一板磚的風險嗎?別告訴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你還是不懂,你要是不懂,你就是純裝的。”
這幾句話倒叫陸媛有些啞口無言,她對田楓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她一直以為她很好的站在朋友的位置上,把田楓當兄弟看,但是,現在事情的發展卻讓她始料不及。
見陸媛不出聲,小於忍不住想趁熱打鐵,“陸媛同誌,我以好同事兼不錯朋友的身份鄭重的對你說,其實田楓真是不錯,家裏條件好,人品也好,又能幹又肯學習,最重要的是對你好,長相也標致。這樣的人其實也挺難碰上的,咱們報社裏虎視眈眈的人可不少,你可別拒人於千裏之外。我是有感觸,什麼下一個男人會更好的話,純粹是嫁不出的老姑娘自己安慰自己的,男人是一個不如一個,遇上好的,就得趁早咬住不放。”
“小於,我發現你完全可以勝任另一份工作,將來你不做記者,可以改行。”陸媛卻忽然冒出一句與小於的話完全不搭邊際的話來。
“什麼工作?”小於正滔滔不絕就差口吐白沫了,猛然被陸媛把話題這麼一岔,楞了一下,幾乎被口水嗆到。
“媒婆呀,”陸媛哈哈一笑,“你這三寸不爛之舌,能把死人說活了,活人說死了,幹記者我都覺得你屈才了。”
小於這才反應過了,惡狠狠的大吼一聲,衝上來就要掐住陸媛的脖子,“死丫頭,不知道好歹是不?說我是三姑六婆是不?掐死你!”
……
這天晚上,小於有個稿子,一不小心就寫到有點晚了,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田楓一個人站在打卡機旁,忍不住問,“黑馬王子,陸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