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嗯!”她含糊地說,示意在提醒蕭遠。“後來睡了,我吃完飯,就去練習!”
“不用了。”蕭遠一直沒有抬頭,和盤中事物作戰。“待會兒回來在練。”
回來?難道要出去嗎?雲雲癡癡地望著他。
“今天是你媽媽的忌日,你應該去拜祭她。”蕭遠平靜地說完,用餐巾擦了擦嘴。
雲雲驚訝地側過頭,他還記得,這樣說來,今天可以出門了?心中忍不住緊張起來。
“你發什麼呆呀?難道,你看上我了?”蕭遠偏著頭,戲謔對著女孩。
聽後,單雲飛快收回視線。
蕭遠見她,奸邪地笑了一聲,說:“不鬧你了,快點吃吧!我去車上等你。”
蕭遠走開,她反倒愣住了,難道他今天不去上班,這麼早把自己叫起床就是為了陪她去拜祭媽媽?她忽然有種要哭出來的衝動,拚了命的克製住,過往的所有傷害與憎恨似乎在這一瞬間都煙消雲散了。
今天,蕭遠沒有帶司機,親自開車。他的車開得很穩,雲雲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不舒服。而且,此刻的她心中所承載地確是另一件事,蕭公子特地抽時間陪她去掃墓,不由地內心竟會有隱隱地狂喜與感動,什麼頭暈、嘔吐,全都拋擲九霄雲外了。
一路上,蕭遠都有跟她聊天的,但是每次回答之前,她都會考慮清楚。後來,走到一半,他借到一個電話,隻是聽,什麼都沒有說。掛了電話,雲雲看著他的臉色明顯轉變,便識趣再沒說什麼了。這樣平靜不似安靜,而且很異常,令上一刻還沉寂幸福的雲雲產生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未經世事的她卻沒有多想。跑車在一片雪亮舒適的陽光中漸漸隱沒,義無反顧的朝目的地飛去。
山上,一個個墓碑排列著。單雲手捧一束白色的菊花,肩膀被蕭遠緊緊地摟著,穿過一個個墓碑,最後停在了嚴靜的墓前。她彎身把菊花放在了墓前,蕭遠鞠了個躬。
碑上,母親用最美麗的笑容迎接她。
“你和你媽長得還真像!”蕭遠望著遺照上的麵孔,再看看身邊女子,發現這兩母女好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單雲並不意外蕭遠會這麼說,因為連她本人也有同感。雲雲想到這半年種種的經曆,頓時淚兒湧上眼眶,她很想撲上去抱住墓碑,就像小時候在外麵被小朋友們欺負了,回到家看到母親時,極力傾訴委屈一樣。
蕭遠看著身邊的女孩臉上有著一種來自心底深處的悲傷,是那麼的真實。
“想哭就哭,不用忍!”沒有貼心的安慰,但有這一句,她就再也無法忍耐了,放聲痛哭。肩上的男手順勢一帶,她自然而然地倒進了蕭遠的懷裏。
她哭著哭著,隻想怎麼發泄自己的情緒,同時,她又有一絲舒適感,溫暖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現在很難過,但是卻感到很安全,好像什麼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