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抱一會兒就好。”陸清漪輕顫著聲音,帶著一絲的乞求。
“你想丟人,我可不想。”鬱霆舟一手擁著她,一手撐著黑色的大傘,帶著陸清漪出了大廳。
外麵雨落如豆,打在傘麵上,聲音“嗒嗒嗒……”
鬱霆舟把陸清漪扶坐到了副駕駛座上,關上門,撐著傘繞過車頭,上了車。
春天的雨還帶著寒意沁人,陸清漪的唇瓣都蒼白了幾許。
她穿著單薄的裸色的襯衣,下著一條黑色的包臀短裙,因為坐姿的原因,她那雙美腿細長撩人。
鬱霆舟匆匆掃了一眼,打開了車內的暖氣,然後取了白色幹淨的毛巾給她:“擦擦身上的雨水。”
他邊說邊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外套的肩頭與背部都被雨水打濕了。
剛才因為護著她不被雨水淋濕而把傘下更多的究竟給了陸清漪。
他擦了一下身上的雨水,然後把車開走。
陸清漪一直握著手裏的毛巾,不動,也不說話。
“發生什麼事了?”鬱霆舟早就發現她的不對勁了。
今天的她太安靜,反而讓他覺得不習慣。他反而懷念那個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她。
那一顰一笑,都十分靈動而活潑。
“鬱霆舟,你有沒有很愛很愛一個人?”陸清漪輕輕轉首問他。
這是什麼問題?
鬱霆舟認真地開車:“浪費時間的事情我不會去做。”
在他的眼裏用很多的時間去和一個女人談戀愛是不明智的舉動。
“你沒有愛人,我也沒有,你總是要結婚,為何不能考慮我呢?”陸清漪握緊手裏的毛巾,眸光落在他冷硬而完美的側臉上,“我鬱太太的位置隻要一年的時間,一年後我會主動和你離婚,如果你怕我反悔,我們可以擬好婚前曆議。”
她不能再等了,她要成為鬱太太,讓楚威遠和胡美莉的算盤落空,她要搶走他們中意的男人。
她這個有名無實的楚家大小姐要狠狠地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她知道自己卑鄙,必須得利用鬱霆舟的身份以及在上京市無人可憾動的地位,可是她真的沒有更好的選擇。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自己的婚姻工具。
“陸清漪,忘了你今天說的話了?”
“鬱先生,工作時間內我自然會好好工作,但下了班我們就不是上司下屬的關係……我也會努力追求鬱先生。誰讓鬱先生的優秀讓我無別選擇。”陸清漪語氣淺淡,收回目光凝視著擋風玻璃上層層流淌的雨水,“鬱先生,我這是公私分明。”
“巧言善辯。”鬱霆舟暗眸幽幽。
“鬱先生,對不起,現在隻有你能幫我。”
“不好意思,我幫不了你。”鬱霆舟覺得自己剛才看到她脆弱的模樣,真有一瞬間的憐憫滋生,可是麵對她咄咄逼人的逼婚已經蕩然無存,唯有凜冽,“雖然我並不在意結婚的事情,但也不會將婚姻變成一種交易,特別是像你這樣心懷不軌的人。陸清漪,天真無用。”
她的確是太天真了,所以才會逼婚鬱霆舟,給自己設了一道難題。
陸清漪轉過頭,看向窗外,雨霧蒙蒙,潮濕了她那顆心:“看來我明天該從歸來居裏搬走,還鬱先生一個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