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事無巨細你都為我考慮,這些年,辛苦你了。”老者的前方站著一位男人,他眉帶濃墨,眼若深潭,何愛然從沒想到她在夢裏能夠構建出這麼完美的男人。隻聽那人繼續冷冷道,“不過,隻剩下最後八天了,我不得不萬事小心,以免被人趁機而入。隻要這次這能利用這個女人的身體奪回我應得的,我不會虧待老師你。至於我大哥,嗬嗬······”
殺意。
因為是夢嗎?何愛然可以看到,那個被叫做蕭的眼睛裏湧動的,****而憤怒的殺意。快醒過來,這是夢,快醒過來。
“啊······”何愛然用強大的意念迫使自己睜開了眼睛,額頭上滲出薄薄的細汗。
“你回去吧。我自己看著她就行了。明天上午公司還有個股東大會,我大哥那邊你還得應付。”
“也好。蕭,你也別太累了,她熟睡後你不用守著,雖然你現在是虛體的形態,可是太疲憊了還是會影響你的實體的。如果你還想以後回你自己身體的話······”
“我心裏有數。”
是誰?是誰在說話?
是夢裏那兩個人的聲音。
為什麼已經醒過來了還是會聽到?
何愛然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挪了挪眼球。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形頎長的人。這個人眉帶濃墨,眼若深潭,高挺的鼻峰,劍意的薄唇,真真就是幾秒前在我夢裏殺意畢現的那個人!
“啊···”
這樣刺耳的聲音何愛然放在平時是不屑於親身實踐的,這個社會上嬌滴滴和柔弱弱的女人多的就跟克隆了似的,這邊蟲子“啊”一聲,那邊老鼠“啊”一聲,甚至杯子裏的水灑了也得“啊”半天。隻是這次真怨不得她,完全是本能掌握了“啊”這門技能,任誰大半夜的醒來後發現床邊站著一個男人,即使這個男人長著一張桃花旺盛的臉,也沒有不毛骨悚然的吧?何況,何況這個男人剛剛還在夢裏出現。
他聽見她的叫聲走了過來,細細打量著,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
這個男人的表情高清地傳到了何愛然的眼裏。恐懼一直攢緊著她的心房,饒是平時膽大粗壯的神經也控製不住肌肉的顫抖,她的身體已經自主把恐懼推到了極限。
“救命!”她發了瘋一樣衝出自己宿舍,跑到隔壁宿舍一個勁的敲門,“救我,開門,救救我!”
半夜的走廊落寞無聲,何愛然的聲音如同一記驚雷打破了沉悶的夜,回音在整個樓層層層疊疊地響起來,綿延不絕。
不大會好幾個宿舍都被吵起來了。
“出什麼事了嗎?”“外麵是誰啊?大晚上的。”
眼前的門終於開了,來不及看清開門的人是男是女抑或哪位神仙,她一頭紮進屋裏。
“出什麼事了?”問話的是個皮膚白皙的女孩,大半夜還沒來得及下床就被慌張撞進宿舍的何愛然當成木樁一把環住。
“有、有人要殺我,快、快···”何愛然話都說不利索了,嘴部的肉已經不爭氣地開始打著顫,抬頭正巧從淩亂披散的發絲裏看到了穿牆跟來的蕭,一句報警卡在嗓子裏怎麼也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