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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何愛然把頭縮進被子裏,看來今晚隻能這樣假裝睡過去了。自己現在雖然不至於恐懼到發抖,但如果看著那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夥,還是無法保證不在他****盯著的目光下露出馬腳。
一夜無眠。
直到第二日早上《義勇軍進行曲》都唱響第四遍了她才敢把頭從被窩裏露出來。宿舍裏已經沒了蕭的影子,要不是昨日陰影太深刻她甚至覺得那就是一場荒誕的夢。
自己的時間並不多。昨晚何愛然一夜沒睡,把在夢裏聽到的談話推敲了好幾遍,可有用的信息並不多。今天算起來應該還有整整一周的時間。既然做夢和醒著沒什麼區別,也能聽到看到他們,那她便還是睡著了安全一些,至少在在夢裏若受個驚喜或驚嚇都不會被他們發現異常。何愛然望著鏡子裏深深的黑眼圈,這倒給自己一個向醫生開要安眠藥的充分理由。現在這種情況,說了也沒什麼人會相信吧,要是不小心被人鬼未知的那兩人知道了還不一定發生什麼,隻有依靠自己了。
嗬氣成霜的早晨,太陽都畏懼這份嚴寒,裹緊了雲被遲遲不肯露頭。
“菲菲,你幫我跟經理請天假吧。我有點不舒服,去趟醫院。話你看著說,謝謝你了。”掛了電話,何愛然搓了搓凍僵的手,向前方不遠的醫院走去。
可能是來的有點早,又避開了周末,醫院裏掛號的人並不多。
“請問,精神科怎麼走?”她拿著掛號單到谘詢台問到。
“前麵直走右拐順著電梯到四樓後就看到了。”
“謝謝。”按著提示左拐右繞的,最終找到了目的地。精神科的門開著,此刻靠窗邊正坐著一位閉目養神的男人,亮藍格子衫白褲子,一隻醒目的黑貓趴在他膝蓋上慵懶地享受著他的撫摸。
醫院居然讓帶寵物?!
“何愛然,過來坐。”他仿佛知道誰來了,睜開溫潤的眼,指了指麵前的凳子,笑到晃出一口白牙。
“那個,請問精神科的醫生在不在?”何愛然有點恍惚,眼前這個人怪異的有一種舒服的熟悉。
“我就是啊。我姓常,叫常青,精神科的一把手,我很厲害的哦。”常青看著石化狀的她,摸了摸鼻子,“怎麼這麼多年沒見,你變傻了。”
“我們以前見過?認識?”聽到他是話,何愛然仔細打量著,從腦中不停地回憶著是否見過相似的麵孔。
“嗬嗬,說了你也不相信。說說看,你今天來找我什麼事?”常青笑臉如陽的問道。
典型的自來熟,何愛然暗自撇嘴,“常醫生,······”
“哎哎,最煩聽什麼常醫生了,叫我常青就好。”
“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以前可沒這麼墨跡。就叫常青。”
她拉下一臉黑線。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守著精神病人的人自己也多少會不正常,以前還覺得是誇大其詞,現在看來總不會是空穴來風。“呃,常青,我最近睡眠質量不好,幾乎整晚的不能入睡,能不能給我開點安眠之類的藥?”
“為什麼睡眠不好?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嗎?”常青漫不經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