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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雲裏霧裏的過了一夜,在寵溺與幻想中漸漸地生出了一絲奢望,也許還是會有辦法讓我和他在一起的,所以第二日一早安排好了常青的飲食起居後便給妹妹師姐打了個電話,約她中午見個麵。
上午戚原老先生很是守諾地來簽了這份合同,順便同蕭天琪白話了一會家常。我一個小職員被叫到了他倆旁邊作陪,看著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還時不時地填茶倒水,想著這事是常青用命促成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好在戚原的身體也不適合久談,一個小時左右就離開了。我看了看還在晃動的玻璃門,期待著Kevin開口把我趕走。等了半天也沒見動靜,他“啪”地一聲將文件扔到桌子上後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我對麵,身體前傾:“說說,你怎麼做到的?戚叔叔跟我老交情,我親自找他他都沒同意。何愛然,你到底用的什麼方法,快說說,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我心中絞的難受,他所好奇的恰恰是我最不想觸及的傷口。我無視他殷切的眼神,冷冷開口:“看來蕭總事先並沒有覺得這事我能做成。”
他被我一噎,摸著鼻子悻悻地退了回去,“這個,這不是給你分配個簡單的工作嘛。不成也不會讓人覺得怎麼樣,成了倒是意外之喜。”
“成了是不是證明我的能力比您強了。那還真是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了。”我心中知道這事其實並不能埋怨到他身上,隻是心中壓抑,需要一個突破口來宣泄。而他碰巧和這事有著間接的關係,又急乎乎地往前湊,自然便成了我槍杆子下的冤魂了。我無視他的豐富表情,繼續道:“蕭總,這事既然成了,便沒有必要再追問細節了吧。”
他死死地盯著我,半晌,哈哈一笑:“怪不得我哥喜歡,有個性。”說完大掌一揮,把我趕了。
在Linda那裏彙報了一下情況後我便回到了座位,周圍竊竊私語傳到了我的耳朵裏,淩亂的夾雜著Kevin和蕭何的名字。最近流言四起大有漲到頂板的勢頭,我不用猜也知道她們說的什麼。反正到這個部門後,我人際關係從一開始就沒有好過,也懶得再去管了。想著中午與‘妹妹’師姐見麵說的話題,一上午倒也過的飛快。
我與師姐定在了公司不遠的“夢境”咖啡屋,店麵不大,卻極盡精巧夢幻,正迎合了我的欣賞。我點了一杯卡布奇諾等了起來。午時的陽光很好,鋼琴前坐著一個女孩,指尖飛舞在白色的琴鍵上,流淌的樂符似精靈般縈繞在店中,我有些激動的心也隨著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一切都可以好起來吧?
‘妹妹’師姐不大會出現了在我的視線中,她今天穿了黑色的裙裝,流利的線條隨身體起伏,在小腿處來了個花式大擺,整個人肅穆又潮流。她看見我,徑直走了過來,“有什麼事要單獨和我麵談嗎?”
我看著她在藤椅上坐下,點了一杯摩卡,開口道:“確實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