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天化日之下,就這樣在街上抓一個女子,難道就合適嗎?”雲杞反問道,不卑不亢。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交出人來!”那管家怒吼道,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旁邊的百姓看著他這樣對著一個姑娘大呼小叫,都紛紛指責他。
“這樣吧,這件事我本不該管,你讓你們家主人來思安堂領人吧!”雲杞退一步,搬出思安堂來,想著他們可能要賣這個麵子的。
思安堂是時家的產業。
果然,那人聽了思安堂的名號,也斂了聲色道:“原來姑娘是思安堂的人,剛剛多有得罪,我們也是聽命而來的,我這就回去回複我們家主人,讓他親自來帶人。”
雲杞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會不會給時家惹來麻煩,隻想著不能見死不救。
她慌忙趕回藥館去。
她剛進門,隻覺得額頭撞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她揉了揉撞的生疼的額頭,才看見撞上的原是時澈的胸膛。
“你回來了啊。”時澈看了她一眼,本來急匆匆的步伐,轉了個方向,又回到院子裏。
七月看見就衝上來,圍著她打量了一圈,問道:“柳兒啊,那群人沒有為難你吧!”
“嗯,沒有,不過我讓他們來思安堂取人了。”雲杞怯怯地看了時澈一眼,正好對上他的眼神,她尷尬地轉過頭去。
“對了,這位姑娘,你到底是怎麼招惹那幫人了?”七月又見雲杞沒事就問起剛剛救下的姑娘。
那女子擰了擰眉,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起來很機靈。
“嗯,我,他們強迫我嫁給他們家少爺,我不願意,就趁著他們不注意偷偷溜了出來,結果他們發現了,就說要把我抓回去,還說要打死我!”她說著就嗚嗚的哭起來。
雲杞看剛剛那些人雖說粗魯,倒也不像是草菅人命的人,這女子的話也是三分真,七分假。
“那他們是哪家的?”七月插話道。
“他們就是當地出了名的富商,他們家少爺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徐炎。”那女子憤憤說道。
時澈之前就聽說過這個人,他們兩家也有生意上的來往,時家在這裏也要靠著徐家幫扶著,好歹也得看他們三分臉色。
而且,現在他們正準備上路,再招惹上這個麻煩,也是徒增煩惱。
於是就對那女子說道:“姑娘,既然我們救了你,你就該對我們說真話,不然我們隻能把你交給徐家了,我們也不想招惹是非。”
那女子急了起來,忙起身,“公子,你們可不能把我送回去,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這時,小廝來報說,徐家的人已經來了,正在大廳等著。
雲杞著急地看著那女子,可她卻絲毫沒有說出實話的意思。
“你們先在這裏等著,我去應付。”時澈囑咐一句,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