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頗費周折,最終還是到了雲州。
雲州屬江南地帶,山清水秀,的確是個好去處。已漸入秋季,樹木雖不蔥鬱,較之北國還是透出一股子柔美秀麗的氣質。
來到這麼個好地方,七月自然是拉著鬱軒去街上買吃的去了,來接鏢的人還沒來,他們隻好先在時澈家裏住了下來。
時澈家的宅子看起來倒不像是什麼大富商的府邸,園子不大,是典型的南方園林式宅子,門口有自家的碼頭,迎來送往。過了前院就是大堂,後院很深,裏麵還有一個花園,假山流水,頗有幾分韻味。
他們家比較清靜,平時處理生意上的來往都是在別處,這裏很少有客人來,家中也隻有幾個老仆人,時澈和他爹很少回家,家裏的一切事物都由一個管家打點,時澈稱他作餘朗。
趕路很是辛苦,他們就早早的都歇息了。雲杞躺在這雕花的床上,看著搖曳的輕紗幔帳,卻遲遲不能入睡。這裏是他的家,雲杞覺得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他氣息,都是那樣柔和,卻又讓人覺得它時時刻刻都包圍著你,令你感到窒息。
一陣敲門聲傳來,時澈輕聲問道:“柳柳,你睡了嗎?”
雲杞急忙起身套上一件外衫就去開門——他深夜前來,難道有什麼急事與我商量?
可是看到的卻是拎著一壺酒的時澈,似乎是喝了點酒,呼出的酒氣讓雲杞都覺得有些醉了。
“嗯,柳柳,陪我喝點酒吧!”他自顧自地走進她房裏,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怎麼剛回來就喝起酒了,難道你是有什麼煩心事麼?”雲杞看著他,關上了門。
“他們都以為我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少主,其實,嗬嗬嗬,不說了,我們喝酒!”時澈拿起的酒杯被雲杞攔下。
“別喝了,喝酒有什麼用?不如我給你彈琴吧!”說著,雲杞起身欲去取琴。
她的手卻被時澈拉住,他一用力雲杞就被帶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她的臉泛著如象牙一般柔和的光,頭發披散著,眼睛裏有掩藏不住的悸動,和她白日裏的冷淡大不相同,在時澈麵前,她覺得自己好像自動走進了一個牢籠,不知所措,且不由自主。
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小鹿亂撞的眼神在時澈眼裏無非是一種藥,卻讓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持。他低頭去吻她,就像有了一個導火索一樣,克製已久的感情在酒精的催動下一發不可收拾。
雲杞感覺自己的身子像著了火一樣的滾燙,他的手掌在她身上遊走,她好像變成了一汪水,自己不能控製流向。她也不自覺地青澀的回應他。
時澈突然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月牙形狀,是那塊玉。他突然清醒了,不可以!她到底是什麼人還沒弄清楚,如果他們有血緣關係,那該如何挽回?
他極力克製著自己內心的恐懼,溫柔的替雲杞整理好淩亂的衣衫,吻了吻她的眼睛。寵溺的看著她,笑道:“對不起,是為夫太心急了,夫人你可別見怪啊!”
“呸,誰是你夫人啊!我可沒答應要嫁給你。”雲杞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