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涼了!”七月望著院子裏的落葉,突然覺得有點冷。一隻溫暖的手掌將她的手覆蓋,暖意傳來。
“裴煙,你說這些葉子知不知道它們要去哪裏?”鬱軒癡癡的望著那些順水飄零的黃葉,問道。
“當然知道啦!你看它們,雖然自己沒有力量,但是借著這流水也要到外麵去,可見它們是對外麵很向往的。”
“嗯,你說的對,就算自己沒有力量,也可以借助別人的力量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鬱軒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忽然間有了勇氣。
“七月,鬱軒,時澈他醒了!”白芷的聲音傳來,激動的有些顫抖。
“真的嗎?”七月和鬱軒慌忙趕回去。可是打開門所見的一幕卻讓他們覺得驚慌。
時澈早已經起來了,此刻正坐在屋子中間的圓桌旁邊,一個人拿著毛筆畫著什麼。身上的雪白的褻衣都被墨汁染了,地上的宣紙也弄的到處都是,他們撿起來看看,上麵胡亂畫著些什麼東西,似乎像是一個人,但是又看不大仔細。
“澈兒,你怎麼啦?”白芷扔下手中的畫,一個箭步衝到他麵前。
“白姨,你不是說讓澈兒幫你畫畫嗎?咦?七月,你回來啦,下午澈哥哥要帶你去街上玩兒,你可不許亂跑了!”時澈的眼神很澄澈,臉上還掛著笑容。恍若他初到水月閣時候的模樣,像個七八歲的孩童一樣的天真。
“澈兒,你到底是怎麼了啊?”白芷用手捧著他的臉,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想從中尋找出他原有的淡然。
“白姨,你怎麼哭了?”他伸出手將白芷眼角處的淚水拭去,又看著一邊的鬱軒,咧著嘴笑道:“你是誰?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
鬱軒笑的淒慘:“嗯,初次見麵,我叫鬱軒。”
七月緊緊的靠在鬱軒的身邊,眼中噙滿了淚水。“澈哥哥,你怎麼了?”
“你們怎麼都哭了?是不是澈兒不乖,做了什麼錯事啊?白姨,你懲罰澈兒吧!”時澈看著他們都哭了,一臉茫然的表情,撇著嘴說道。
“沒事,不是你的錯,白姨和七月是高興的,明日,我們就離開這裏。”白芷點了點頭,安慰他道。
“好啊,好啊,我們回到水月閣去!”
夜深了,白芷將時澈安頓好了以後就來和七月他們商量接下來的安排。
“娘,澈哥哥是不是變回小時候了?”
“嗯,可能是上次無涯峰的事讓他受了刺激,腦子裏的舊傷又複發了,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不願意記起這些過往,他想要回到小時候在水月閣的日子。”白芷沉吟道。
“那還有的治嗎?”七月追問道。
“恐怕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傷天下恐隻有一人能治!我說的不錯吧,白姨?”鬱軒皺眉道。
“嗯,不錯,可是我就怕他自己不願意記起。”
“那個人是誰?就算這樣,我們也要試一試啊!”七月從來不願意放棄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