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們整理行裝,準備出發,這裏距離逍遙島已經不過一月路程。
剛剛到城門口,就看見百姓們拿著鋤頭鐵鍬在後麵追他們,一邊還大叫著:“別讓他們跑了!攔住他們!”
後麵的士兵都衝了上來,時澈他們被團團圍住。
“大祭司有命,這群人褻瀆春神,拿回去問罪。”一個頭領模樣的人發言道。
旁邊的百姓也隨聲附和道:“不能放他們走!治罪!”
“治罪!”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叫著。
“你們以為我盧胖子是這麼好抓的麼?”盧聖傑大吼一聲,準備拿出背後的雙劍。
徐朗按住他的手,勸解道:“別動手,動手我們就走不了了,不要傷及無辜。”
白芷也點點頭道:“徐朗說的對,我們且跟他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裏畢竟是他們的地方,若是動手,我們也很難離開這裏了!”
“他奶奶的!真是憋屈!都要騎到老子頭上來了!”盧聖傑的火氣大,隨手又將他酒葫蘆拿出來猛灌一口。
很快,他們又被帶回了春神宮。時澈猶然記得他闖出去的時候,這個地方就好像一個神秘的地獄,裏麵不知道埋伏了多少殺手!如今又有大祭司在,如果今天要硬闖出來,不知又有多少勝算。
正當時澈思考之時,一個白衣男子自內室走了出來,與其說是走出來的更像是飄。他的腳似乎是浮在距地麵大概一寸的地方,不染塵埃。一襲白衣更加讓人覺得他飄飄欲仙,不似凡塵之人了。
那人後麵跟著一個女子,時澈認出就是當日那個女子,她路過時澈身邊時眼中流露出凶狠之色。
“歡迎各位貴客,鄙人沒有好生款待,真是罪過,還望各位不要介意。”大祭司的聲音穿透整個大殿。
“想必您就是這裏的大祭司了,我們來到過貴地,沒有來拜訪,是我們失禮了。還望大祭司不要見怪。”既然他想要客套幾句,白芷就很客氣的回了他。
“你們來我們這小鎮,是貴客,哪有一來就走的道理?”身後的女子嬌笑道,但是這句話傳到時澈的耳朵裏又是別一番意思。
“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了。”白芷轉身欲走。
“稍等,明天再走也不遲,今夜有我們的狂歡節,各位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吧!”那女子執意挽留他們,但是似乎沒有其他的意圖。
“那好吧,我們明日必須要離開。”白芷並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所以就應承了下來,“不過,剛剛他們所說的我們褻瀆春神是什麼意思?”
“那是個誤會,不必介意。”大祭司開口說了第二句話。
他們沒有回到客棧,暫且留在了春神宮,宮殿裏人很少,時澈四處觀察,也沒有發現那些殺手的藏身之處,看來他們應該在地下建了秘密基地!
這些招數,對於時澈來說再熟悉不過了,他從小就在麝月的秘密基地裏接受訓練,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裏。
“你們不覺得那個大祭司有些怪怪的嗎?”七月覺得他的神情怪怪的,似乎過於木訥,而且說話的聲音太過冷清。
“我也覺得,不過他看起來很正常。”鬱軒也注意到了,不過他沒有想到底是什麼原因。
“你們這些毛頭孩子,整天疑神疑鬼的,今晚又有酒喝了!”盧聖傑倒沒看出什麼端倪,隻曉得狂歡節應該很有意思。
夜晚有人給他們領路,來到了神壇,狂歡留在祭祀之後。這次的祭祀也是要將春神供奉給天神的典禮。
大祭司換了一身黑色的袍子,臉上畫著虎頭的文飾,手中拿著一個銅鈴,不停的搖晃著,那鈴鐺叮鈴鈴的響,像是一個魔咒。
“敬天地!”他發出一聲號令,下麵的百姓一致的跪下叩頭,口中念著:敬天地!敬春神!
時澈小聲的在雲杞耳邊說道:等一會兒就有好戲看了!
那女子就端坐在祭台上,不動聲色的接受著大家的祭拜。到了上牲禮的時候,大祭司投了一枚龜甲,片刻之後,他將它取出,仔細端詳片刻。
“龜甲有異象!啟稟春神!有異象啊!”大祭司的聲音沒有任何波動。
“祭祀大人不必驚慌,慢慢道來。”
“你看!好戲來了!”時澈又輕聲說道。
“你指的是?”雲杞似乎懂得了他在說什麼,可是又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