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賞賜?”安羽辰難道要靠他來換取一點賞賜麼?這樣的話,當初她又何必要跑出來,倒不如乖乖做那個被他操縱的玩偶罷了!
“你們就憑著這點賞賜就想讓我去南疆?”安羽辰依舊在笑,不過這個笑容卻是輕蔑的,讓人看了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想要什麼?隻要本王能給你的,都可以!”李愔第一次見到這麼難打發的女人,自然有些不耐煩了。
“今夜子時,你們來清風崗,到時候,我就會告訴你,我到底要什麼。”安羽辰的廣袖一揮,隻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不愧是大祭司教出來,簡直和他一個德行!”李愔在後麵小聲議論道,畢竟他也是一個王爺,就算是不得勢,可是他們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給臉色他看,他也無法忍受。
他們沒有注意到那安羽辰聽見這句話時,高傲的身姿陡然一震,那背影停滯了片刻,才消失在遠處的拐角處。
午夜
清風崗是小鎮上的一個小山,山上隻有一間小小的道觀,平日裏道觀裏的香火不盛,因為這裏的人都去春神宮祭拜去了,很少有人會來道觀祈福。
到了午夜時分,這裏更加寂靜,就連道觀裏的道士都沉睡了四處沒有一個火星。
“你確定是這裏?”李愔很無奈的看著這個破破爛爛的道觀,夜色凝重,但是依舊可以借著火光看到那斑駁的大門,門把手上還帶著灰塵。
“是的殿下,屬下已經打聽過了,這裏方圓幾百裏,就隻有這一個清風崗。”李愔就帶了夜卿和那個首領出來,如今見了這個破道觀,倒有些愣了。
時澈和徐朗他們三人也已經趕到了,正在外麵的草叢中,看見李愔他們心中一驚,就在草叢裏躲了躲,看清楚是他們幾個,他們才走了出來。
“你們怎麼來了?”時澈問道。
“師父,你也來了啊!是聖女讓我們來這裏的。你們呢?”
時澈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一聲嬌笑在觀內響起。
“你們來了就進來吧,在那門口吹著冷風作甚?”
大門吱扭一聲打開了,大股的冷風從他們身體後麵朝著那個黑漆漆的門洞吸去。仿佛那就是個巨大的風洞。他們也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
安羽辰披散著頭發,一身黑袍,潔白如玉的臉在夜色中顯得更加白了,沒有一點血色。她還在笑著,胭脂在她的嘴上像鮮血一樣的顏色,令人膽寒。
“來!把碧寒珠給我。”她的聲音和平時一樣魅惑,但是和平時不一樣的是裏麵更多了一份威脅。
“你到底要做什麼?”時澈並沒有拿出碧寒珠。
“你馬上就可以知道了,快!將碧寒珠交給我!”她收斂起了那假惺惺的笑容,曆聲喝道,麵目有些猙獰。
“你休想!”時澈向後疾退。
這時候她所站的位置仿佛起了狂風一樣,那風來的奇特,好像是從他們的腳下旋到她那裏,彙聚成了一股巨大的氣流,將地上的落葉都席卷到半空中。
安羽辰的黑發在風中肆意飛舞,這畫麵更加奇異。
“哈哈哈,你不給我,你以為我就沒有拿到碧寒珠嗎?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要你們全部給我陪葬!”
安羽辰的話音剛落,那旋風似乎又變了方向,像長了爪牙一樣朝著時澈他們撲來。一時間大家各施其法都在奮力抵抗著這怪風。
誰知道隨著月亮越升越高,那風力越來越大,他們雖說有武力,但是這風乃無形之物,刀劍怎能耐它何?
時澈眼看著自己離她越來越近,這樣下去,所有人都要命喪於此了,他正在想要不要將那碧寒珠給他,好歹也能保住大家的性命。
“辰,你要的可是這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就像遠在天邊。
一襲白衣飄然落下,就站在那颶風的中心,但是他的衣角卻絲毫沒有被那風所吹動分毫,似乎他一個人獨立於這個世界之外。他手裏的碧寒珠閃著幽光,似乎在吸收著月光。
時澈大驚,原來,自己拿到的那個碧寒珠是假的!大祭司從來都沒有將碧寒珠交給他!他隻是利用時澈來讓安羽辰以為碧寒珠已經是唾手可得了,才能放心大膽的布陣!
“大祭司!你!你怎麼會有碧寒珠!”安羽辰見了麵前的這個人,原來的狂傲突然斂了,像一個小孩一樣局促不安。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