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王爺小徒弟?”
鬱軒正在和時澈對弈,一時間被外麵的吵鬧聲打斷,看著時澈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想戲弄戲弄他。
“是啊,我也是頗無奈,這君臣之禮不可廢,可是他老是管我叫師父。”
“哈哈,這還不好,這樣子你們言府不是又多了一個靠山?”
鬱軒打趣道。
“隻怕這不是靠山,反而給我拉上一個什麼結黨營私的罪名,那可不得了了。”時澈微微笑了。這幾年的仕途雖然走的一帆風順,但是時澈知道這是因為皇帝的信任。古言曰,伴君如伴虎,若是有朝一日皇帝想要除掉你,也是易如反掌。
“快去看看吧,得罪了王爺也不是什麼好事。”鬱軒放下了那棋子,正要陪他出去看看。
嘎吱一聲,那房門就被推開了。
“好啊,你們兩個在這裏下棋,本王在外麵喊你半晌了,你可聽見了?”李愔怒目而視,似乎有些生氣。
“微臣參見王爺!還請王爺贖罪,剛剛微臣與司馬下棋太過入神,竟一時沒有聽見外麵的響動,微臣該死!”
這些說辭也不過是附和罷了,他知道李愔是不會真的怪罪於他的,這些話正好給他一個台階下。
“嗯,這些本王就不計較了,本王回京這麼久了,你們怎麼也不去探望,本王在宮裏都快憋死了!”這才是他真正生氣的地方,他一直盼著時澈能夠去見他,到時候就可以找一個理由跑出來了。
“是微臣怠慢了,還請王爺責罰!”
鬱軒看著時澈這樣子感覺有些好笑,真是一物降一物,時澈麵對這樣不講理的人,也是沒有法子了。
“既然你要我怪罪你,那就罰你陪本王去找點樂子吧!”李愔笑盈盈地說著,看的時澈心裏有些毛骨悚然。
“那微臣就先告辭了,不打擾王爺和大人的雅興了。”鬱軒正打算溜走。
“不許走!既然你也在,那就一起去吧!這算是給你的賞賜。”
鬱軒一聽這話,頭上滾下來兩滴豆子一般大小的冷汗來,找樂子?回去讓七月知道,可怎麼得了?
“司馬回去還有事,不如就微臣陪你好了。”時澈還算是顧忌著兄弟情義,想要拯救鬱軒於水火之間。
“司馬該不會是懼內吧?”這件事情在朝廷之間可是除了名的,李愔逮住這次機會,可要好好見識一下這傳說中懼內的大司馬,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不是,既然王爺有興致,家裏的事情當然可以暫且放一放了。”鬱軒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一想到回去之後七月的臭臉,他的臉色就暗沉了起來,時澈不時投來同情的眼神。
七月的脾氣本來就不好,更何況是現在這個特殊時期。一個月之前,她懷了身孕,從這以後,脾氣就更加暴躁了。
更何況是去那煙花之地,這要是讓七月知道了一定是又要好一陣時間來哄了。
他們三人來到了來鳳樓,也就是當初時澈幫雲杞猜燈謎的那個全長安最大的青樓。
這裏不僅是一個青樓,更多的是一個消息集散地,因為在這裏,你可以看見各色的人,他們從事著各行各業。這裏的姑娘們也和別的地方不同,大多數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這樣才可以迎合達官貴人的口味。
來鳳樓的老板娘一見這三位來了,就大老遠的迎來了。李愔以前沒離開京城的時候可是這裏的常客,所以和她熟悉的緊。
“哎呦,我盼星星盼月亮,可是把您盼來了,您最近怎麼都不見著影子呢?”那老鴇的嘴像是摸了蜜一樣,臉上笑的褶子都堆了起來。
“我的美人們有沒有想我啊?”李愔來到了這裏簡直是如魚得水,玩的逍遙自在。
時澈和鬱軒二人就跟在後麵,一句話也沒有,他們就好好當他們的陪客就好了。
“那當然了,一會兒看見王爺啊,姑娘們不知道要有多高興呢!”那老鴇說著就引著他們進去了。
裏麵正在載歌載舞,那舞台中央有一個女子正在跳舞,柔軟的腰肢看起來不盈一握,身上穿著一身破具異域風情的舞衣,臉上蒙著麵紗。
她赤著腳,腳踝上掛著一個銅製的鈴鐺,伴隨著舞步叮當作響。
當場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她的舞姿吸引過去了,包括剛剛進來的李愔。
時澈看著這個女子,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