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變故(1 / 2)

三個月後,邊疆傳來戰報,匈奴又一次來犯。

這一次來勢洶洶,似乎是早有預謀,時澈一早進宮去商議這件事情,邊關告急,自然要調集大量的精兵強將前去支援,京城的防衛能力自然就減少了不少。

一時間京城裏的幾個將軍都被調去了邊關所以皇宮的安全,以及整個長安的守護都落在了時澈一個人的肩上。

時澈整日裏忙的不見人影,雲杞的身子也不適合外出,除了阿玉有時候來看望她,也就沒什麼人來了。七月馬上快要臨盆,偏偏這時候鬱軒也被派去征戰,這日子也變得愈發難熬了。

那日雲杞正在房間裏給孩子繡一雙虎頭鞋,突然間一支飛鏢射了進來,直直地插在她麵前的桌子上。

雲杞心裏一驚,後頭看了看,卻沒有看見人影。

“誰?”她探頭往窗子外麵望了望,沒有人應聲。

那飛鏢上麵有一張字條,上麵赫然寫著柳雲杞三個字,下麵是一行小字:明日戌時,盼水月閣一聚。

自從白芷走了之後,水月閣就沒有人去打理過,這個人是誰?雲杞在心裏猜測著,既然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極有可能是徐朗,還有可能,難道是河池?

雲杞心裏還是不能確定,就算是河池回來了,那也應該去找時澈,而不是以這種方式來找自己。她決定要自己走一趟。

第二天,天剛剛擦黑,她就收到時澈派人傳來的信說今夜回的晚,讓她先休息。這段時間時澈經常是這樣,半夜回來,每次她入睡的時候沒看見他人,醒來的時候卻看見他躺在身邊。

這樣倒是好,她也就不用解釋那麼許多了。雲杞收拾了一下,告訴啞女自己要出去一趟,讓她將房間裏的燈亮著,等她回來。

水月閣的門微掩著,那人似乎已經來了,雲杞定下心來,壯壯膽子,將那門推開。

一股長期沒人居住的黴味撲麵而來,伴隨著夜晚的風,讓她有些作嘔。

“有人麼?”雲杞往裏麵走了幾步,小心翼翼地問道。

“果然是你,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徐朗的聲音傳來,帶著得意的笑。

“是你,你找我來有什麼事?”雲杞的臉色不太好。

“這麼快就忘了我了?你忘了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徐朗笑著說。

“你在說些什麼?說吧,找我什麼事?”

“你還真是不傻,那當朝大官自然要比我這個生意人好,我不怪你選擇時澈,但是你也不能將我的孩子也要給他吧!”徐朗的眸子裏有一絲狡黠。

“你是不是瘋了,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麼?”雲杞有些生氣了,“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她轉身正要走,誰知一個巨大的力量將她拉了回來。她有些趔趄,但是還好那讓一把將她樓在懷裏。

“別急著走,這場戲還沒演完呢!”徐朗笑著在她耳邊輕輕的說。

雲杞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掙紮著要站起來。

徐朗的手臂緊緊地困著她,使得她半點動彈不得。

“你幹什麼!”雲杞有些害怕了,麵前的這個人和以前的徐朗不太一樣,他的眼睛裏可以是可以看出來的欲望。

徐朗正要俯下臉去吻她。

“放開她!夠了!”時澈的聲音像是晴天霹靂,雲杞傻傻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她的腦子轟的一聲,沒有了意識。

“怎麼,看不下去了?你不在的那三年我們每日都是這樣過的,你現在看不下去了?”徐朗大笑道,雲杞被困在他的身側,眼神空洞。

“你們走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們!”時澈的指節捏的發白,拳頭上的青筋暴起,這是他最後的底線。若是現在他們不走,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們走吧。”徐朗抱起一臉木然的雲杞,邁步離開水月閣。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雲杞小聲喃喃道,臉上淚水肆虐。

“是什麼樣的不重要,他願意相信的是什麼樣的就是什麼樣的。”徐朗對時澈很了解,他這樣多疑的一個人,而且眼睛裏揉不得沙子,這種屈辱他怎麼能忍受。

“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雲杞使勁地捶打著他的胸膛,怨恨的眼神是徐朗從未見過的。

“哈哈,為什麼?因為我不想一直輸!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我要一件一件搶回我想要的一切!”

雲杞已經虛弱的暈倒了,本來就懷著身孕,再加上剛剛的驚嚇和極度的悲傷,現在已經不能再撐下去,她感覺到自己太累了,好想就這樣睡過去,永遠不要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