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的酒肆裏飄出淡淡的酒香,可是酒肆裏的客人卻被外麵的事情給吸引出來了,隻剩下兩個人依舊坐在那裏。
“你怎麼不去湊湊熱鬧?”河池問那個坐在角落裏的人。
“這樣的事情每日都會發生,若我每次都要去湊熱鬧,那我豈不是要累死?”他抿了一口麵前的酒,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這位兄台的思想倒是獨特。”河池想要借著這個由頭,和他熟絡一下。
“那你又是為何不去?”
外麵哭鬧的聲音還沒停,哭的倒不是月容,反而是旁邊和她一起來的老鴇,這個來鳳樓的女人的確不是好惹的,撞了她的姑娘,若不放點血,她不會讓他離開的。
“這女子是有意要讓他撞的。”河池接著說道:“馬上時澈要從這裏路過,恐怕他才是她要等之人吧!”
那人笑笑不語。果然,片刻之後,時澈帶著兩個隨從從街頭走過來,看見這裏這麼多人,又有哭鬧之聲,必然要來看看了。
“言大人!你可要為我家月容做主啊!”那老鴇看著時澈來了,立馬哭的愈發慘了。
“別急,慢慢說,怎麼回事?”
旁邊的人一看是時澈來了,一邊偷笑了起來,想著這下撞人的那男子該倒黴了,誰讓他撞了言大人心尖尖上的人呢?
“言大人,小女子剛剛經過這裏,這位大人正好騎著馬走過來,就將小女子撞倒在地。”月容說著給時澈行了一禮。
“你讓他給你賠罪不就是了!”時澈覺得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的確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他既然來了,就不能坐視不理。
“大人,你不知道啊,這個人不僅不賠禮道歉,而且還出言不遜,甚至還汙蔑大人您的清譽!”那老鴇正好接過這個話頭,撲到時澈身上,拉著他的袖子就開始哭訴。
“我知道了,你們先去衙門吧,這件事情容後處理,我現在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時澈說著就帶著隨從匆匆離開了。
河池看著這場鬧劇,實在沒有看出來那月容的心思,她到底是要做什麼?難道就是為了看一眼時澈?這樣的猜測在河池看來太可笑了。
河池這一晃神,在看剛剛和自己說話的人,卻已經消失不見了,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聯係麼?
河池想破腦子也沒有想出什麼聯係,那人依舊日日去喝酒,河池偶爾去那裏,總能看見他,但是也說不上兩句話。
直到一天傍晚,雲杞突然回來找她,說是要見時澈一麵。
“你怎麼突然要見他?”河池這幾天也沒見著時澈,聽說是感染了風寒,在家養病,所以朝裏的事物也沒能處理。
“我已經說服了徐朗,現在我要試著去和他談談。”
“這麼順利?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麼?”河池總覺得這一切之間有著某種聯係,可是這個聯係就想是躲在浮萍下麵的魚,看不清楚他們的樣子。
“嗯,徐朗他本性不壞,我想他應該是真的想通了,你幫我聯係時澈吧!最好今天夜裏我就能見到他。”雲杞想著要早日解決這件事情,越早越好。
“聽說他最近生病了,我一會去看看。”
“生病?什麼病?沒什麼大礙吧?”雲杞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應該就是普通的風寒,你不必太擔心,等著我回來。”
言府的大門緊閉,裏麵十分的安靜,門口也不見仆人的蹤跡。
他敲了敲門,半天才有人來應。
“我要見你們家老爺,他在府中麼?”
“我們老爺病了,最近不見客!”那小廝的態度不太好,似乎是最近要來見時澈的人太多了,有些不耐煩。
“那你們家夫人呢?,麻煩幫我通報一聲,就說是河池前來探望。”
“你等著吧!”那人丟下這句話就走了,再回來的時候是阿玉來的。
“河池大哥,快進來吧!”阿玉的麵容憔悴,似乎是哭過的樣子。
“怎麼了?難道時澈得了什麼急病?”河池看著她這樣子,有些擔心。
“他的舊疾不知為何突然犯了,夜卿正在試著治療,現在一時半會也找不著鬼醫,現在生死未卜。”
“舊疾?失憶症?”河池想起來之前他們去蓬萊的事情,雖然後來聽雲杞提及這件事情是他假裝的,可是他小時候失憶倒是確有其事。
“嗯,現在還是昏迷的,這件事我們不敢張揚,是皇上的旨意,所以還請河池大哥不要外傳。”阿玉誠懇地請求道,“還有,若是你看見雲杞,就讓她來見見他吧,說不定看見雲杞,他就願意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