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絕瞬間愣住了,望著手中碧綠的玉杯,有些不敢相信。
“生命之水這就到手了”
感受到玉杯中磅礴的生機,江絕確信,那日截殺他的紅衣大主教喝下的就是他手中的神水。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打啊!”白烈焦急地傳音道。一隻勁氣密布的大手印,鋪天蓋地,向著江絕籠罩而去。
反應過來的江絕,一邊揮動雙拳,一邊對著白烈傳音道:“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們是兄弟!”
短短七個字,卻在江絕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對,我們是兄弟,即便身處不同的陣營,我們依舊是兄弟。
江絕眸子生輝,眼放異彩,嘴角噙上一抹淡淡的笑意。這是從位麵戰爭開始後第一次露出笑意。他強忍著仰天大笑的衝動,與白烈開始了一場“生死搏殺”。
雷聲轟隆,音爆四起。江絕與白烈的戰鬥可謂慘烈無比。不一會兒,兩人便紛紛掛彩,血染長空。
但是,若有教宗強者仔細拿神識掃過就會發現,江絕與白烈受的不過是皮外傷罷了。稍一推敲,就知道白烈與江絕演了一場戲。
白烈怎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隻見他眉毛倒豎,雙眼血紅,臉色猙獰地對著江絕喊道:“受死吧!”
白烈手中多出一個碧綠的玉杯,正是教廷的療傷聖藥,蘊含有生命之水的神水。
“那是什麼東西?怎會散發出如此磅礴的生機?”
“生命之水!絕對是生命之水,唯有那等天地奇寶才會蘊含無限的生機。”
“為了妍兒,就是拚上我這條命,也要搶到一份生命之水!”
……
荒殿一方的人瘋狂了,尤其是許仙,仿佛入魔了一般,不顧性命直接朝著白烈暴衝而去。要不是與他對戰的那名教宗強者全力阻攔,許仙已經衝到白烈身旁了。
“咕嚕”白烈手持玉杯,仰頭將杯中的神水一飲而下。他渾身突然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之下,所有的傷勢都恢複如初。
白烈抬手間,天空暗淡,一把銳利的光劍出現在他手中,暴射出耀眼的神光,好像太陽一般。
白烈手臂一震,光劍隨之揮動,天穹震動,虛無崩碎,直指江絕的胸膛而去,聲勢駭人。
“噗”重傷的江絕躲閃不及,被光劍劈中橫飛出去,一道一指寬的血痕出現在他的身上,從肩膀一直延伸到腰部,觸目驚心。
這一切當然都是做給眾人看的,隻不過為了讓眾人相信,這一擊江絕確實生生承受了。而且為了效果逼真,江絕還故意把傷口弄得那麼大,讓鮮血染紅了衣衫。
“江絕!”魔舞月怒喝一聲,施展出最強一擊震退雷格傲天與詹姆斯,朝著江絕飛撲而去將其接住。
看著江絕身上那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魔舞月殺氣滔天,雙眼凶芒大勝,大吼道:“白烈你找死!”
說著就要施展神階秘法,攻向白烈給江絕報仇。突然她耳邊傳來了江絕的傳音。
“生命之水到手,迅速返回荒殿。”
魔舞月一頓,抱起江絕,衝天而起。同時她的聲音回蕩在眾人耳邊,“江絕已經得到生命之水,迅速撤退。”
試探的目的已經達到,生命之水也已經到手,眾人果斷撤退,毫不戀戰。
這場戰鬥開始的很突然,結束的也很突然,弄得教廷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荒殿到底想幹什麼。
返回途中,眾人詢問江絕是如何奪得生命之水的。江絕隻說剛才白烈在飲下生命之水的時候,自己使用秘法,強行攝過來一部分。
為了白烈的安全,他並沒有告訴眾人,生命之水是白烈給的。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白烈就越安全。
眾人對於江絕的解釋並沒有懷疑,江絕作為死神的傳承者,擁有一兩種特殊秘法很正常。
一行人風馳電掣的趕回荒殿,直奔長老閣。白素貞正坐在許妍身旁,以淚洗麵。看到眾人回來,白素貞變得激動起來,顫抖地問道:“拿到生命之水了?”
江絕用力地點點頭,走到許妍身旁,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個青色的玉壺。玉壺中裝的自然就是生命之水。
為了圓剛才說的謊,江絕早就把裝生命之水的玉杯換成了玉壺。
江絕把玉壺輕輕放在許妍嘴邊,將生命之水小心翼翼地倒入她的小嘴中。
起初,許妍並沒有什麼反應。過了幾秒鍾後,她的身體開始閃爍出著淡淡的光輝,一股濃鬱的生機散發而出。許妍蒼白的臉色有了有了一絲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