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雨季已走
當我潮濕的雨霧
停止在秋天的金色的黃昏跳舞
多少次狂野的風
吹裂飄滿落葉的街頭
我止不住懷想你純然的笑容
止不住撫摸那一片西北的
深藍深藍的天空
曾經流淚在青春的無言故土
像多少年徒步去采摘一枚無花果
將幸福與艱辛同擲在生命的轉台
不再回顧
我等待西北的風沙
宛如天真的眼睛不怕流淚
等待西北的風沙席卷肩頭
天真的心縱然殘缺
我亦想用殘缺的心為你輕道一聲:
冬天珍重
《故土.又贈曉原》
朋友的詩用黑色圓珠筆寫在一張緋紅色的紙上,飄灑的字體攜一縷清風,像她的人一樣幾乎要飛起來。
詩句旁邊用黑、紅兩色的圓珠筆勾繪了一幅小畫,抽象而簡潔,像一叢幹枯的荊棘枝頭殘留了幾個紅果,又像幾支疏離的梅花枝頭初綻了幾個骨朵。
想起朋友的時候,我會一次次想起其中的幾句,再次翻開在眼前,竟然已經是23年後。
我夾在上麵的一朵薔薇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聞不出芳香。
在西北的風沙席卷肩頭時禁不住懷念南方的雨季和金秋,懷念23年前的青春。
我離開江南已經20年,朋友也已經遠離故土,移居更加溫暖的澳洲。
冬天珍重,冬天珍重
我在心裏一遍遍地默念著這句話,不知道澳洲是不是有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