窕窕就是這樣認為的,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她在棋藝上向來不會放水,便是在現代也經常贏了親爹先生將他氣得跳腳,但也不允許她放水,因而麵上不可謂不真誠。
孟忠此時才認認真真地看了窕窕一眼,眼中有些認可之色。
江湖上的那些傳聞本就是捕風捉影不可盡信,更何況傳聞劍仙月塵的徒弟還是個同樣清冷的人呢。
如今孟忠見這小女娃眼神澄澈,性子乖巧的同時,還帶著一股靈氣勁兒,行為舉止也是頗有一番脫俗的靜雅之感,好像真正與世無爭的人,既可入世,又可隱居,和自家那小兒子,倒也相配。
“我聽說,你打算同逍兒訂婚了?”孟國公不愧是久居上位之人,一身氣場,不怒自威,這話問得倒是直白,也沒想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類的。
“哈?”窕窕剛為孟忠奉了茶,就聽了這麼一句,險些將茶杯扔出去,卻還是燙了手。
慢條斯理地淨了手,一本正經地說著。
“先前確實決定了要訂婚,從前沒有找回父母時,也沒有想過要父母來做主,現在找回了父母,且我如今的一家人待我都很好,我也便想著,總是要問問父母的意思的。”
孟國公擺了擺手,啜一口茶,“這定然是要的,先前尤巫同我說過這件事,我說的是,你們的訂婚時間也定下來了,那麼成親之日便定於同你們大哥和你姐姐一起吧。”
窕窕倒是想問尤巫前輩的去向,可看孟國公不願提及,便也沒有追根究底,倒是被孟國公這般一槌定音的行為弄得唇角抽搐。
她想說的是,他們真的不必這般麻煩的,訂婚什麼的,本就不是古代的程序吧,也就是當初那麼一說,為何他們都這般默認呢?
況且她知道這是敏感時期,知曉了孟斐逍最近對於前朝賊人與番邦勾結一事的憂慮,這個時候再訂婚、成親,分明就是忙裏添亂。
窕窕歎了口氣,有時不得不感歎一下,孟斐逍同她本就是不緊不慢的性子,說好聽了都是順其自然,說難聽點那叫隨波逐流,沒有點憂患意識。
她還愧疚了好久呢,都把人給帶壞了,但現如今看了孟斐逍的父親,窕窕該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
無語至極?_?
下了一盤棋,便送走了孟國公,後窕窕才聽說孟忠是難得騰出一段時間來考驗一下自己這個準兒媳,不然將兩個兒子扔去辦事,自己下棋閑聊,哪裏會同婦人一樣閑呢?
窕窕倒是未曾懈怠了努力練武,雖然說不上出神入化,但也不會被說成是半吊子了。
醫術上窕窕亦是未曾放下的,對於刀法的運用,窕窕亦是沒有疏於練習,但是每次長歌和石竹看到說是去廚房幫忙的窕窕,將魚或是兔子的內髒挖出又縫合,就忍不住直抽嘴角。
有的時候碰到魚沒有死透,精神尚存跳起來時,窕窕便一臉驚魂不定地拿起菜刀對著魚頭一陣猛砸。
長歌、石竹:……
好伐,其實窕窕就是在孟斐逍他們著手安排適宜,忙得不可開交時無聊了,她都好久沒有看到肖飛飛了呢!
不過這種狀態很快就消失了,過了沒幾日,窕窕甚至神神秘秘地比孟斐逍還要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