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銀樓之前,雲玨讓我再挑幾件首飾,我可沒那麼奢侈,一把金枷玉鎖就一萬兩,有錢人!
下到一樓,雲玨走在前麵,我又看了一眼牆上的字畫,隨口問了掌櫃,“這長風居士的誰呀,很有名氣嗎?”記得馨蘭居的牆上也曾有一幅蘭花圖是出自其手,起初以為是雲玨所繪,現在才恍然,這個人想必是當代名師吧。
“噢,這些字畫全部都是我們老板的墨寶,字跡蒼勁,構圖精妙吧!”掌櫃得意說道。
“嗯,嗯,果然丹青妙手!”我跟著又附和了兩句誇讚的話,便與雲玨離開。
“玨,你聽過長風居士嗎?”上轎坐定,我又轉頭問他。
“沒有!”他鳳眸流轉,矢口否定,問:“怎麼了?”
“剛剛我看到銀樓裏的字畫,忽然想到馨蘭居以前有幅蘭花圖,落款正是長風居士,便以為他很有名氣。”既然雲玨聲稱不認識,那他定是沒什麼名字了。畫蘭花的長風居士也許和這家銀樓的老板同號吧。
“哦。”他眸光閃過,淡淡應聲。旋即又攬著我的肩,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我挑開簾窗,向外張望,各色店鋪林立,賣什麼的都有,一時之間還真是說不好想買什麼,我總不能拉著雲玨下轎像了百姓一樣亂逛。恰巧經過一座眼熟的紅門樓,我低聲道了句,“藏嬌閣!”
“不行!”雲玨隔著我拉下簾窗,沉聲道:“那裏不許去!”
皓月般的麵容不慍不火,又容不得反駁,我隻好在心裏嘀咕了句,不去就不去,趕明兒我自己去。
接下來,穿過幾座威嚴的石牌樓,我們到了長安最高檔的食肆,一品樓。菜肴活色生香,果然不同一般。飽了肚皮,我便一蹦一跳的嚷著要去城隍廟。記得丫頭們提過,城隍廟前麵有一座月老橋,如果和喜歡的人牽手走到對麵的月老像,便會得到月老的祝福,我想看看去。
行至九曲河畔,我們便下了轎子徒步走,一路見到不計其數的八角燈籠,還有許多賣同心鎖的攤子。
相傳月老有一件寶物叫做同心鎖,相愛的男女隻要被同心鎖鎖住就會永不分離!於是,在月華初升的月老橋邊,便有了許多賣鎖的商販。善男信女們手牽著手流連其中,挑選喜歡的款式並請商販在上麵刻下各自的姓名,以備過橋之後,將同心鎖掛到月老像身後高大的連理樹上,拋得最高的便會離月老最近,心願也最容易實現。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年輕男女排在橋邊了,等著過橋了。這是一座用石墩連接的橋,石墩與石墩之間都有很寬的縫隙,所以,需要執子之手,相互支撐跨過每一個石墩,石墩意喻生活中遇到的每一個難關,隻有兩個人同心協力才能渡過去。
我羨慕的看著每一對雀躍過橋的小情侶們,他們臉上無不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雲玨牽著我的手,輕聲問:“心兒想讓我陪你過去看看對岸嗎?”
“不用了,我站在這裏看就好。”我搖搖頭,眼巴巴的望著別人的幸福笑靨。我怎麼能拉著雲玨過去,他就要娶王妃了,陪我做這些事情不是太諷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