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倩容想了想,偏過頭看著紀慕庭問:“這裏不對外開放?”
“供我們吃喝玩樂的地方,為什麼要對外開放?”紀慕庭帶著顧倩容在唯一的一個位置上坐下。
顧倩容明白了,這個地方也許是紀慕庭和一群花花公子燒錢聯手打造的,專供他們吃喝玩樂風花雪月,不對外營業。她能進來,還是沾了紀慕庭的光。
兩人剛剛落座,一名穿西裝的男人走過來,身後跟著兩個服務生,西裝男往精致的鐵藝紅酒架上放了一瓶紅酒,示意兩個服務生把牛排放下來,用潔白的毛巾蓋住紅酒瓶尾,用最標準到位的禮儀為紀慕庭和顧倩容倒上了紅酒。
“紀太太,”西裝男微微笑著看了顧倩容一眼,“這是紀少放在這裏好幾年都沒舍得開的紅酒。今天,您可一定要好好品品。”
說完,西裝男領著兩名服務員走了。
顧倩容一直維持著那個怪異的表情。
紀慕庭看了顧倩容一眼,慢條斯理地切起了牛排,動作優雅得無可救藥,“怎麼?”
顧倩容好像突然醒過神來似的,渾身顫了顫,“被那句‘紀太太’給惡心到了。”她還是無法習慣。
“被你自己惡心到了。紀太太,你是在開玩笑麼?”紀慕庭把牛排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放下明晃晃的漂亮的餐刀,用叉子叉了一塊牛排,送進嘴裏,似笑非笑地看著顧倩容。
“錯,是你的姓冠上我的名把我惡心到了。”顧倩容看了看自己還沒切的牛排,又看了看紀慕庭切得均勻漂亮的牛排,“哎”了聲,“紀慕庭,你吃西餐的動作那麼優雅紳士的,不是應該把你難得的紳士氣質發揮到底,把你切好的牛排換給我麼?”電視上都是那麼演的啊。
紀慕庭一句話毀了自己的紳士和優雅:“我為什麼要換給你?你手殘了不會自己切?”
哎,紳士這種氣質啊,有些人,是怎麼也維持不了的。
沉默了片刻,顧倩容又抬起頭問紀慕庭:“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吃西餐?”
“我餓了。”紀慕庭說得漫不經心的,“正好我們剛簽了合作,所以……你懂了?”
顧倩容懂了,也笑了。
她笑自己,問的時候怎麼會以為……紀慕庭是在慶祝他們的新婚呢?
真的是想太多了,紀慕庭那種人,怎麼可能有慶祝新婚的心思?他們之間,他也說了,剛剛簽的隻是一份合作,那張紅色的證書,對他們來說,就是合同,誰不高興了隨時可以作廢。
“快點吃。”紀慕庭低著頭催促顧倩容,語氣裏帶著些許誘惑,“吃完了帶你去見識點好玩的,算是身為紀太太的福利。”
直覺告訴顧倩容,這裏除了漂亮的西餐廳,肯定還有好玩的藏在哪裏,不然就太不符合那群公子哥奢侈的作風了。
顧倩容是從小混到大的,對玩的向來沒有抵抗力,神色上她掩飾得再好,雙眸裏流露出的光還是逃不過紀慕庭的眼睛。
紀慕庭勾勾唇角,準備好一會讓這個一直藐視他的女人大開眼界。
這時,剛才讓顧倩容好好品品紀慕庭的藏酒的西裝男,又走了過來,低聲對紀慕庭說,“紀少,池少爺他們想上來。”
紀慕庭皺皺眉,拒絕得很“委婉”:“如果他們也想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