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怎麼有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扭頭一看,紀慕庭的手臂又自覺地跑了回來。
“喂,放手!”顧倩容斜眼。
“剛才在那麼多人麵前大言不慚地說了那麼多話,現在卻不敢讓我碰一下?”紀慕庭摟得更緊。
“我那是看你被那女人困得牢牢的,好心相救!什麼大言不慚!”
真後悔去解救他了!
就應該在遠處偷偷看一會兒,熱鬧看完了再出現!
可是當她走進酒吧,看到紀慕庭被周雲娜糾纏的時候,她瞬間火大啊!那死女人怎麼搞的,陰魂不散嗎!
“要是一出門就鬆手,人們會以為我們是在作秀,反而給了他們亂講的借口。”紀慕庭解釋一句。
顧倩容覺得有道理:“那也是。不過剛剛,你有沒有被我感動到了?”
又是睜大了好奇的眼睛去看紀慕庭。
“沒有。”
“說實話,肯定有被感動到對吧?”不依不饒地追問。
“都說了沒有。”死不承認。
“別裝了,剛才我說你是我的男人的時候,你的表情我都看到了,明明就很開心嘛!”顧倩容越說越誇張,他的表情確實看到了,隻不過是很微弱的變化了一下而已,哪有開心。
“我隻說最後一遍,沒有!”真想把這女人的嘴堵住。
“哈哈哈既然沒有幹嘛這麼緊張!”顧倩容得逞地哈哈大笑。
這樣紀慕庭的眼神更陰沉了。
“女人,你不要太自以為是。”
“是嗎?我不覺得啊!”顧倩容歪了歪腦袋,“今天心情真好,我們去喝酒吧!”
要說感動,並不是沒有。
那樣的情形之下就算再冰冷的內心,看到這個平時和自己作對的女人站出來說了那些話,也會感覺到一絲異樣。
“你怎麼會過來。”
“下班的時候皰疹男給我發短信來著,說你在這兒讓我來看看。”
“他叫池禹洲。”
“管他叫什麼,得了皰疹就是皰疹男。”
難得兩個人沒有吵架,紀慕庭剛把車開到江邊,顧倩容就強勢地從他的口袋裏翻出錢夾。
“要去哪兒?”不解。
“像你這樣五穀不分的大少爺,肯定找不到便利店吧?老老實實在這兒等著我好了!”顧倩容飛奔而去還不忘損他一番。
“真是個死性不改的女人。”紀慕庭臉上有黑線的陰影。
不過看到顧倩容跑遠的背影,這女人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
十幾分鍾後。
身後有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我回來了,快來迎接老子!”顧倩容老遠就大喊。
連翻白眼的想法都沒有,紀慕庭決定無視。
這女人不知道什麼叫做丟人嗎?
大半夜還喊那麼大聲!
“喂,耳朵聾了是不是?”沒人接應,顧倩容隻能自己跑過來,把手裏拎著的一袋子東西丟在台階上。
“沒。”
要聾也是被震聾的好嗎?
鼓起嘴,顧倩容大人不記小人過,坐在紀慕庭身旁的台階上,隨手從袋子裏拿出一罐啤酒。
“啪”地一聲扣開拉環,動作麻利地把拉環弄掉。
也不管紀慕庭,她自顧自就要把啤酒送進嘴裏。
易拉罐走到半路卻跑到了另一人的手中。
“咕嘟咕嘟”幾聲,一罐啤酒全進了紀慕庭的肚子裏。
“你丫幹嘛搶我的酒?”顧倩容氣不打一出來,說著就要揮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