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時候顧倩容還不太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定睛一看,真的有車進來,雖然不是紀慕庭的車,但是她幾乎可以知道,紀慕庭肯定在裏麵。
來不及再多想,顧倩容轉身奔下樓。
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池禹州扶著紀慕庭下車,紀慕庭東倒西歪的,如果不是池禹州扶著他,或許他早就已經摔到地上了。
顧倩容忙忙迎過去,扶住紀慕庭,“你們喝酒了?”
“是灌酒。”池禹州傲嬌地哼哼唧唧的,“我們的紀少啊,把自己當成無底酒壇子了,幾千年沒見過酒似的狠命給自己灌。”他騰出一隻手來,朝著顧倩容豎起了大拇指。
顧倩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從池禹州的的神色裏看出了不屑。
她沉下臉,“池禹州,你有話直說,別再那兒玩陽奉陰違那套,否則我剁了你大拇指。”靠!朝這她豎起大拇指來鄙視她,這位爺也真有創意。
“他沒跟我仔細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很矛盾。”池禹州總算正經了,“顧倩容,他對你還有感情,你騙了他多少,就麻煩你現在替他考慮多少,紀家給他的壓力,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顧倩容陷入了沉默,兩人一路無言地把紀慕庭扶回了臥室。
“好了,接下來就是你的事了。”池禹州拍拍手,“我走了。”
想了想,顧倩容還是去送池禹州了,出門的時候,她對他說了聲:“謝謝。”她謝的,是他剛才那番話。
池禹州愣了愣,旋即,一抹欠扁的笑容在他臉上浮現,“喲……我是真沒想到啊,有生之年居然能聽見你說這句話。”
顧倩容翻了個白眼,“嘭”一聲把大門關上了。
門外的池禹州摸摸鼻子,“這才是顧倩容的風格嘛。”
門內,顧倩容已經回到臥室了。
她從浴室打了盆熱水出來,鬆了紀慕庭的領帶,脫掉他的鞋襪,又廢了不少事脫去他的外套,看著他英俊的容顏喃喃自語:“紀慕庭,我們該怎麼辦?”頓了頓,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你想離婚嗎?”
紀慕庭早就醉懵了,當然不會回答顧倩容。
顧倩容調整了一下心情,擰幹毛巾,仔仔細細地給紀慕庭擦了臉和手,又解開他襯衣的幾顆扣子,這才給他蓋上被子,把熱水端回了浴室。
她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床上的紀慕庭已經換了一個睡姿,眉頭微蹙,好像遇上什麼解不開的結一樣。
她走過去坐到了床上,伸出手,試圖去撫平紀慕庭的眉頭,可是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
也許真的像池禹州說的,他壓力很大……
過去許久,顧倩容終於有了一點困意了,她蓋上被子在紀慕庭旁邊躺下,閉上眼的時候,她仿佛看見了她和紀慕庭的未來……無止境的黑暗。
夜越來越深,喧鬧的城市也安靜下去,慢慢地,房間內隻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第二天,紀慕庭先醒過來。
宿醉,頭痛得厲害,可是看見身邊的顧倩容的時候,他又什麼都忘了。
你知道她到底什麼來頭嗎?周雲娜說得沒有錯,那個女人根本不簡單!慕庭,你為什麼不查查她的背景!
這是母親昨天對他說的話。
所有人都告訴他,顧倩容不簡單,要他去查,可是,他一直沒有著手去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