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趙恒遠和趙乾一唱一和,其實就是演了一個雙簧,就是想聽聽沈明哲對這個事情的看法。
反正,試試又死不了人,趙恒遠也深明道理的人,這不他們兩人就演了這麼一出戲。
趙恒遠跟趙乾隻是見過幾次麵而已,直到後來他聽說趙乾打算租展廳的大樓,心裏登時就翻騰開了,很明顯,人家這是打算對郭家的幾個兄弟動手了。
收拾郭家兄弟,這絕對是好事,趙恒遠早就被這三兄弟折騰得虛火上升了,不過,他可不想把自己搭進去,親自出馬強行把項目拿下,那要得罪多少人啊,他算來算去,實在劃不來。
趙恒遠說完,兩個人一起看著沈明哲。
沈明哲是明白了,敢情他們是征求自己的意見呢,於是笑著說道:“哎呦,我今天這是吃了鴻門宴了吧,你們覺得我年輕好糊弄?這事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兩個人一聽沈明哲這麼說,頓時陪上了笑臉,趙乾搶著說道:“沈秘書,您年輕有為啊,據我聽說,別人修不好的路,你一出馬就搞定了,肯定有路子啊。”
“趙總,您別給我戴高帽子,我就是一個下放的小科員,以後早晚都要走的,您要是想弄這個項目,我真的幫不上,幫不上啊,我還有事,工程結束了,還要回去結算,咱們下次再聚,我先走了。”沈明哲說著就起身就要離開,徐霸也跟著站了起來。
趙乾和趙恒遠都站起來挽留,但是沈明哲執意要走,也就隻能作罷了。
出了飯店,沈明哲對徐霸一番叮囑,餐飲加娛樂,這一隻會下金蛋的老母雞,他當然也想參合一下,可是這會兒,他哪有資本啊,找洪海波也不行,洪家是生意人,也不會賣自己這麼大麵子,和混混們來一場爭執?
找孟向東也不行,發改委不管這事,如果能辦成的話,趙恒遠就親自出馬了,找沈涵也不成,雖然郭家是惡霸,但是沒有直接犯法的證據,警察也拿他們沒轍,況且還涉及到很多工程款的事,沈明哲早就想通了,這事可以幹,但不是現在。
他讓徐霸繼續留在城裏,和阿龍還有朱莉一起,繼續當他們的混混,能招到一些小弟更好,他琢磨著,和混混打交道,隻能用更混混的辦法了,耍心眼玩陰的,相信沒幾個人能比的過他。
沈明哲騎上摩托車,一溜煙的趕回了黃金坡,回到村裏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晚飯時間了,沈明哲將車子停在了門口,走到了張老漢家裏,站在大門口問道:
“張大伯,你家晚飯還有剩嗎?回來晚了,不想做飯了呢。”
張老漢一聽,這是小沈啊,匆匆忙忙就跑出了屋子,麵露難色的說:“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人多,就吃光了,那這樣,我讓孫女去給你做。”張老漢衝著屋裏就喊了起來。“紅杏,櫻桃,去弄點吃的。”
“那算了算了,太麻煩了,我還是回去吃吧!”沈明哲趕緊推托,其實他的主要目的還不是吃飯呢。
“那,那也行,讓她們去你家幫你搭把手,這麼晚了,早點吃。”張老漢說道。
紅杏做好了晚飯,她幫沈明哲下了一碗麵條,這時候張老漢在門外大叫櫻桃,讓她去河邊洗衣服。
房間裏,電話突然響起。
電話另一端,劉蓉猶如吃了火藥一般的大吼,“你行啊你,還學會收馬仔了!”
“怎麼了?”沈明哲不解的問。“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問你,城裏有幾個人一直在做仙人跳詐騙的勾當,是不是你的人?”
“什麼叫是我的人,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誰,再說了,別人詐騙還是搶劫,管我什麼事啊,你以為我是誰啊,這麼有號召力?”
“你少裝蒜,昨天有人報案,我們早就查過了,那個叫徐霸的就是你們黃金坡的人,你別跟我說你不認識?中午你們還到鴻運樓吃飯。”
鴻運樓?沈明哲突然想起來,這不就是中午趙乾請他們吃飯的地方嗎?
“你監視我?憑什麼監視我?”沈明哲大怒。
“監視你?切,你以為你是誰啊,自以為是,這件事之後再說,現在有空的話,就來幫我個忙,馬上到嶺南鄉瑪麗酒吧,我在八號桌。”
“什麼事啊,這麼著急?”沈明哲問道,才發現對方已經掛掉了電話。
聽劉蓉的口氣,警方並不是監視沈明哲,他會是誰?趙恒遠?趙乾?徐霸?不對,徐霸就是個混混,警方根本沒必要興師動眾的監視他,那隻有兩個姓趙的,可是一個是政府官員,一個人被郭家欺負的生意人,沈明哲一時迷糊了,事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